“不对、不对,真的不对!”
风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一屋子的人和鬼都看向她。
风岚也不多做解释,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转头问鼬道:“这个任务既然是川之国大名侧夫人发布的,看起来也不缺钱的样子,为什么不委托名声更大信誉更好的雨隐,木叶,或是砂隐,而是交给了「晓」?这里头,会不会还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原由?”联系到前一段「晓」总部遇袭事件,这由不得她不多想。
鼬却是斩钉截铁道:“不会。”
“那为什么要委托「晓」啊?”风岚仍锲而不舍地追问。
鼬:“……”
鬼鲛也默了,过了半晌儿才犹豫着开口道:“大概他们觉得,事关灵异事件,已经超出了一般忍者能处理的范畴了吧……”
风岚:“???”
等等!你们对「晓」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他们真的只是一群平平无奇的S级叛忍,并不兼职阴阳师咒术师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超能力职业啊!
“现在不是追究任务来源的时候吧?”蝎不耐地打断了风岚的扯皮,“你觉得不对难道就是这无聊的事?”
“当然不是了!”风岚不客气地回了蝎一嘴,又回头问鼬,“哥哥,你刚刚说,这里是神社?”
阿飞的身子直了直,似乎想应什么,但又即使压了回去。风岚的余光瞟见,心想,我叫我哥,又没叫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按现村长的说法,是的。”鼬的措辞保守,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肯定的意思。
风岚托腮思索了片刻,又对鼬道:“哥哥你手上有这栋宅子的平面图对吧?能给我看一下吗?”
鼬没出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布帛递给了风岚。
图纸是贴身放着的,风岚接过时上面还带着鼬微微的体温,她顿觉自己心跳如擂鼓,脑子也不灵光了。为了不让人发觉她的异常,风岚依旧装模作样地打开布卷,方整绘制的图案与七零八乱的文字注解闯入眼中,密密麻麻更加剧了这种熏然的晕眩感。风岚只觉如闻天书,一时间竟什么都没看进去,全部心思都落在这份手稿曾经待过的位置,那与鼬的心口、只有一衣之隔的地方。她暗暗地用指尖摩挲剐蹭着布料,似乎这样就能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鼬见风岚半晌儿没说话,以为她又有什么新发现,便开口问道:“怎么样?”
风岚这下才回神,不禁为自己刚才的「痴女」行为感到不耻,赶忙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图纸的内容上。写轮眼的优势在此刻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风岚在图上扫了两眼就把内容铭记于心。
前边的阵法指示图略过不提,且说这栋古宅,整个建筑形制呈“回”字型,各个部屋围绕着中央庭院而建。若以玄关为原点、面朝里建立直角坐标系,他们现在身处的围炉里之间在整座宅子的最西南角;从刚刚鬼鲛指示的门出去便可到达通往中庭的缘廊;再往前走穿过玄关长走廊就能到达屋子的东侧,书房、工作间等等都在这一边。其他的屋子都没有明显的标注,只有正北的那一间大屋子被注上了「佛堂」两个字,在「佛堂」中间又画了个方形,上写着“通地下”。
“……果然很奇怪……”风岚又低喃了一句,目露深思。
蝎见风岚这副样子,不禁也好奇,命令道:“给我看看。”
风岚转头看了看鼬,见他首肯,便伸长胳膊将图卷往另一边递去。阿飞伸手欲接,却被风岚一个巴掌拍回了爪子,直接交给了迪达拉,阿飞只得委屈地缩在一旁嘤嘤嘤。
迪达拉拿了图纸就挪过去和蝎凑着头一起研究,那边阿飞矫情结束,见没人注意,也偷偷溜到迪蝎身后悄咪咪地看图。
风岚估摸着大家对着宅子都有了个大概的印象,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一般的神社,都有鸟居、参道、手水舍、社务所、本殿、侧殿、赛油箱、铃绪、注连绳和御币等等标志性建筑和装饰。就算再怎么简陋好了,最基本的元素还是要有一些的。可就我们刚刚这一路走来所见,竟然半点和神社有关的物件都没看见;依照图纸上所画的,也没有可以对应到神社的场所。哦,是有个「佛堂」的,但那根本是两种信仰好吧!比起神社,这座房子更像哪个有钱人住的大宅子。所以……”她转头看向鼬,目光真挚而诚恳,“哥,你们不会是弄错地方了吧?”
“的确如风岚所言,”蝎看完了图,也附和道,“但是说找错了地方也不太可能,毕竟这图纸上就是这么画着的,如果这栋宅子的布局和图上一样的话,说明这里就是供奉那个什么巫女肉身的地点。至于是不是神社,有什么大关系吗?”
鬼鲛立刻确认:“先前我和鼬桑粗略探索了一下这里,的确跟图上所记载的一致。”
“可是,如果不是神社却硬说是神社,这不是很奇怪吗?”风岚死钻牛角尖。
“大约把这里称作「神社」,对普通民众来说,更有威慑力吧。”蝎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似乎很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