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传来李侍妾的哭声,紧接着,君继琰冰冷的嗓音在府内响起,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安蓝!本王让你月初按例来汇报情况,你都汇报到哪儿去了!”
不等安蓝起身,金阳殿那头又道。
“还有,王妃都安排了些什么人来伺候本王!连喂个药都不会!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王!王妃是想抗父皇的旨吗?”
安蓝挑了挑浓眉:“看来咱俩都没赢,赌局下次继续?”
“没问题!安公子,殿下请你去汇报情况呢,请!”
“伺候殿下更要紧,娘娘先请!”
“……”
—
最终,于瑶还是被逼上岗,亲自进屋伺候尊敬的御王殿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御王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比之前的还炙热,看得她很不自然。
不应该啊!
李侍妾身材火辣,穿厚实的冬装都掩饰不住,且又是他的宠妾,按理两人独处,应该如糖似蜜,怎么反而将人撵了出去,“折磨”起她来了!
她满脸不解喂了对面男人一口,随后看着地板上还未被清理的碎碗,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好方便她下次行动。
结果她将碎碗盯得有几片碎片都数得过来,又给绾绾无数眼色,对方却只是低着头没看她,她只好暂时放弃,认命先伺候起来。
等一碗药被她喂光,后脚跟进来的安蓝冲君继琰行礼,后者没理他,他不由得啧啧称奇。
“哟!本公子怎么觉得这屋子里一阵酸味儿,该不会是陈老太医开错了药方,将药全换成了醋吧?”
“这么浓的苦药味儿你鼻子都闻不出来,还说自己是什么神医,本王看你以后也别给人看病胡乱问诊了,直接改行当算命先生算了,反正你口才好!”
“……是!殿下有命,草民不得不从命,不过改行前,殿下要求的每月一报可还要听?”
“你敢做事半途而废,本王让你连草药都卖不出去!”君继琰黑着脸吩咐与琴:“送王妃回房早点休息,账本可以让白管家帮忙先整理,李侍妾不会侍疾,今晚还由王妃亲自守夜。”
“是!”与琴立即捂住自家主子已张开的嘴,半拉半拽将人带走。
金阳殿内其它人也全出去,很快只剩下君继琰与安蓝大眼瞪小眼。
被卧榻上的男人盯着不自然,安蓝伸手揉了两下鼻子,自来熟的坐到圆桌上倒了杯热茶。
“咱们的御王殿下最近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说话含沙射影不说,有客来还不吩咐下人招待,您这么反常,该不会是因为你家正妃吧?
君继琰没回答。
“看来本公子还真说中了!老实说,你家王妃的确挺吸引人的!人美,聪慧,又懂医术,你府中那些花瓶妾室美人美是美,但见多了也会腻,她不一样,仅一 身陈老太医都不及的医术便能让人对她产生兴趣。”
“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君继琰美目渐冷,气场和之前判若两人。
“啧啧,您还醋上了?真是,枉费本公子还协助你手下去调查于家,早知道这样,本公子不如好好去醉月楼点个美人听个曲儿来得惬意,谁还来您跟前讨无趣!”
“你敢!本王每年花上千两银子在你身上,可不是让你来吃白饭的,说吧,都调查到什么了?”
安蓝惬意拨了三回茶盏,浅尝一口后才优哉游哉道:“两件事,一件,是事关你被害之事,据眼线来报,于游清已顺着一个叫高树的罗国奸细查到了害你之事,及其背后的阴谋,他们想让你们两人内斗,那人好坐收渔翁之利。”
“哦?于游清动作挺快,他们接下来是什么计划?”
“原计划是,他们在等一个盛大的宴会,把‘御王之死’扣在你兄弟头上,但现在您‘死而复生’,对方会有什么动作,我们的眼线没有回复。”
“您要的人证物证现在也拿不到。别看于游清只是个文官,但他可有从龙之功,心计和计谋深不可测,其门下弟子自然也非等闲之辈,那州府地牢可不是那么好闯的,要不是我早早安排了个军医进州府,连这些消息咱们都探不到。”
君继琰修长手指在鎏金暖炉上来回跳动,美目下深邃难测:“那更要将人给本王带来,那人和罗国奸细有染,是一把好刀,本王差点命丧他手,这把刀本王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将来才能出这口恶气。”
“而且,这把刀利用的好,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顺便给东宫那位致命一击,助本王成就大业!你继续派人盯着,等待机会再动手不迟,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便是你家王妃。大部分情况和我所掌握的相差无几,自打于夫人去世后,于游清溺爱于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又容易发脾气,性子骄纵,草包一个,唯独一样。”
“什么?”
“其母在临死前,命于游清一定要将她嫁与太子殿下,但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