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辈子,有段时间这种题目很流行,他也就跟着玩过几次,确实挺烧脑的。
不过许旷拿的这种就是简单版的了。
宁桃不过几分钟,就收了笔,道:“没事了吧,那我走了。”
“有!”
许旷也没看题,反而挥了挥手,让书童往外面站一些,小心旁人过来。
宁桃望着他道:“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单挑?”
许旷还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苦笑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我父亲的事情找你呢?”
“许大人?”
宁桃拧眉,在许旷靠过来的时候,又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既然大家都明白彼此的身份,安全距离还是要滴。
许昭道:“如果可以,过几日回去,我想劝劝我父亲,我也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帮忙把我今日告诉你的这件事转给宁大人。”
宁桃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许旷。
这小子脸上的气也是微微泛黑。
但是黑色之中,又隐隐透着一丝白光。
他见过纯黑的如翠珠,黑红的如宁少源,旁的人他没怎么注意过。
但是这种黑透白的,又是什么鬼?
前几日,宁林来了,许旷他们一群人确实对宁林做了不好的事情。
甚至晚上又去找宁林的麻烦,被宁桃给解了围。
当时宁桃解出了题,令杨翰丢了很大的面子,许旷自己也不好过。
杨翰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再加上他们一群人,又在路上“遇袭”了,杨翰觉得丢脸,脾气一出来就骂人。
这几日也没什么给他好脸色,只要他一靠近,杨翰都会说一句“晦气”。
许旷显然是被孤立了,这事还被本班的几个同学私底下笑话了一番。
昨日,他思索了一天,晚上去找杨翰,谁知杨翰昨日接到了一封家书。
他正和李文敬在屋里聊天。
李文敬道:“信上说了什么?很奇怪吗,这么近的距离,三哥有必要送封信来吗?”
杨翰把信递给他道:“让咱们离许旷远一些,怕是许大人要出事。”
李文敬一惊,“不能吧!”
信很简短,让他们看完,把信给烧了。
杨翰笑道:“姐夫既然这么说了,咱们照作就是了,再说了,一个许旷而已。”
当时在门外的许旷得心头哇凉哇凉的。
许大人要出什么事?
为什么要出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杨翰和李文敬,以及许旷这三人却门清。
许大人是这两年才投奔到李文泰的门下,可以说新州的前任知州鲁大人,能被撸下来,他们在中出了一份不小的力。
自然,也是因为鲁大人自己儿子行为不端。
而李文泰答应许大人,鲁大人走了之后,知州的位置便由他来坐。
许大人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年因为穷,中了进士之后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当时家里已经有一个媳妇了。
可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休了原配,娶了自己老师的一个庶女。
偏偏他岳家也不太给力,岳父也仅仅是一个五品官儿,当时在一个穷进士的眼里,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也是撞了大运了。
可后来,他入朝为官,这才发现,岳父的官位不足以让他平步青云。
可他年纪在那儿,本事也不怎么高明,自身家境更不好。
想要休妻再娶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索性就另谋他路,这才勾搭上了李文泰。
如今怕是因为三皇子找到了凉王的东西,而鲁大人那儿又吐出了什么事情。
杨五爷从京里传来消息,让李文泰弃卒保帅,把此事全部推到许大人的头上。
让他当个替罪羊。
再加上杨翰的性子李文泰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宁少源上寒山书院送儿子读书这事,怕是早就传到了李文泰的耳里。
他差人上来又太刻意,于是便写了封家书给杨翰与李文敬。
让他们不要因为许大人的事,而得罪了宁家。
许旷告诉宁桃,“杨家怕是要弃卒保帅。”
宁桃咂咂嘴,“就这一句?”
许旷道:“我昨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至于卒,我想你也能猜到是我父亲。”
宁桃点头,“所以说,你现在想弃暗投明?”
许旷一噎。
“我回去一定跟我父亲说,不过结果如何,我便不保障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的,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你父亲要是被弃了,大概会在刑部大牢有人听他说。”
许旷望着宁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