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捻了捻纱袍坐下,他握着陈谣手切脉,又瞅着她那条腿,道:“公子,夫人是皮外伤,在屋里养几日就会好!”
“谢谢李大夫!”高炬生道。
随即,李大夫从药箱里头拿个药膏送到可兰手中,就退到外头,可兰接过药膏送到高炬生手中。
高炬生接过药膏,就望着陈谣。
“相公!”陈谣躺在架子床上,她感觉有些困。
高炬生握着药膏放在她腿上,就把药膏涂上去,他涂完就想起高母,从前高母让他纳妾,都是那两个姬妾害她。
他脸色一沉,就让冷炎把高母叫来,还让冷炎把陈谣腿上伤说严重些,冷炎往外头走。
很快,冷炎走到屋里,他目光落在高母身上。
高母坐在榻上,她一手握佛珠另一只手拿经文,她抬起眼皮望着冷炎,又想起丫鬟们在外头说的话。
那些话,高母已经听见,她知道崔莺莺害陈谣跌倒,这会儿陈谣还躺在榻上,也不知道伤的怎样。
冷炎往前走半步,道:“老夫人,公子让属下来请你过去!”
闻言,高母有些害怕,若是陈谣摔断腿,高炬生会不会怪她,是她把那两只瘟神请到府中。
她面上有些担忧,又装成镇定样子,就扶着丫鬟往外头走,边走边道:“冷侍卫,谣谣这会儿身子怎样?”
“回老夫人,大夫说夫人那条腿已经摔断,以后能不能好起来就难说!”冷炎道。
高母惊呆了,陈谣怎么会摔断腿,她扶丫鬟加快速度走,把冷炎丢在后头,很快就走到屋子门口。
她看见高炬生坐在床边,帮陈谣盖好锦被,正准备转身离开。
高母走过去,道:“书砚,谣谣怎样?”
“李大夫说老婆那条腿……”高炬生望着陈谣,又瞅着高母,脸上写满不悦,就是高母让他纳妾。
若府中没姬妾,陈谣不会受伤,高炬生不敢责怪高母,他只想让她知道,陈谣在府中被姬妾欺负。
高母走过来,她怔怔地望着陈谣,又瞅着那条腿,她就抬手捶胸口,道:“谣谣,我错了,我同你道歉!”
“我,谣谣没事!”陈谣见高母这样,她有些难过,害她的人是崔莺莺,又不是高母。
她让可兰扶住高母,高母坐在床边掉眼泪,想着陈谣腿不能走路就难过。
陈谣瞅着高母在哭,就让可兰把高母扶到外头,她可不想看见高母受刺激倒屋里。
很快,可兰把高母扶到外头。
陈谣目送高母离开,她感觉有些困,就躺在架子床上睡着,高炬生脱下锦衣,也躺在边上陪她。
苍穹散去,雨水跌落在院里,梨花树上挂满雨滴。
高炬生早早起来,他坐在床边,握药膏涂在陈谣腿上,他涂完就同冷炎往外头走。
天空吐出鱼肚白,陈谣微微睁开眼睛,她抱着半边床,才知道高炬生去上朝,她扶床栏站起来,就扶墙在屋里走。
可兰捧铜盆走进来,把铜盆丢木架上,扶住陈谣,道:“老板,你让奴婢扶你!”
“可兰,外头阳光很好!”陈谣扶可兰走到菱花窗前,就看见日头落在梨花树下,高母带丫鬟穿过梨花树走来。
须臾,高母走到屋里,她目光落在陈谣身上。
陈谣望着高母,道:“我,快些坐!”
“我担心谣谣!”高母坐下,她直瞅着陈谣那条腿,昨夜她回去后就没睡好,想着陈谣不能走路怎么办。
陈谣这会儿走路一阕一拐,高母看着心疼,她转过身,捏帕子擦眼泪,就怕被陈谣看见。
少倾,陈谣把襦裙撩开,就把白皙小腿露出来,她把腿抬到高母面前,高母有些疑惑。
高母望着那条腿,有些不知所措。
陈谣指着小腿,道:“我,相公他骗你,谣谣只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会好起来!”
闻言,高母惊呆了,她不知高炬生为何要骗她,她想着只要陈谣没事,她不同高炬生计较。
她感觉自个儿有些对不起陈谣,若不是自己做主让白烟和崔莺莺入府,二人怎么会骑到陈谣头上。
“我知道谣谣腿没事,真的很高兴!”高母有些激动,她不知该怎么同陈谣说。
陈谣握着高母手背拍拍,道:“我,谣谣没事!”
一句“没事”让高母安心不少,她让陈谣在屋里好好歇着,就同丫鬟离开,她走到外头,越发觉得内疚。
两个姬妾入府,非但没给高炬生添个孩儿,整日就在府中欺负陈谣,还把她推地上跌倒。
高母越想越气,就往外头走,很快就走到屋子门口,她看见崔莺莺坐榻上,握绣棚在绣花。
她走到里头,目光落在崔莺莺身上,道:“好你个崔小姐,居然敢往地上撒猪油,害的谣谣跌倒!”
闻言,崔莺莺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