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上前打开玻璃门，不禁叹了一口气。
“成吧，你应该知道怎么驾驭吧？”
“不知道。”
黎明很实诚地回答。
“解决它们的怨念就可以，至于怎么解决就看你，去吧。”
“成。”
进去，黎明放松语气，尽量温柔地同它说话。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说话，那魂儿就怕得直接在墙角缩成一团。
“呜呜呜呜……别打我，我干活，求求你们了。”
嗯？
会说话？
黎明这倒是挺震惊，虽然他没见过多少这种东西，会说话倒是挺稀罕的。
“哎……”
只是现在根本没法沟通。
“别打我！别打我！我做！我做！”
黎明:“……”
到底谁是鬼啊！
一副要吃鬼的样子，说出去，还以为黎明欺负她了一样。
没办法。
“你再躲，老子还打你！给老子站过来！”
黎明故意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举起拳头就要上前打她。
顿时，她就怂了，迅速地站过来，嘴里念着求饶，“呜呜呜，别打我，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好，那么你死的时候最想做什么？”
“我……”一脸茫然，她随后低下头去，双手抱头，似乎正在努力回忆。
顿了许久，她终于才犹豫着开口。
“爸爸……”
“爸爸？”
“是爸爸杀了我。”
她的语气逐渐低落，声音也越来越小。
一番话不禁令黎明皱起眉头，稍顿片刻，他便继续问道，“那么你的爸爸是谁？”
“是，冯礼。”
“嗯，知道了。”黎明伸出手，抚摸她的头，语气温柔，“放心吧，我一定能帮你解决的。”
转身走出玻璃房，黎明就对等候在旁的冷月说，“冯礼，这个人能帮我查查么？”
“可以。”
半天后。
黎明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他正细细看着从刘明家里带回来的那份合同，以及上面的条例。
总结一条就是，这家伙简直是把家底掏空了给自己，连名下的车房也全部过渡给自己了。
与他在楼顶遇见的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嘎吱——
门被推开。
冷月在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来到办公桌前，向黎明递了过去。
“查出来了，自己看看吧。”
黎明抬头看了一眼冷月，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起来很气愤，但当他自己拿过时，也是先愣住几秒。
上面，犯罪记录那一栏，明显标注着几个大字——连续杀害十一名未成年，在逃通缉犯。
病科历史，患有精神分裂，情绪十分不稳定。
亲属那一栏，也确确实实证实那名鬼魂是这名连环杀人狂冯礼的亲生女儿。
在这之前，他曾有家暴倾向，由于家里经常传来哭喊声，被邻居多次举报有家庭暴力、扰民等行为。
看完，嘴唇微微颤抖，黎明心中有一股憋不住的火正在酝酿，“真他妈是个畜生！”
“上面怎么说？”
平静下来，黎明又向冷月问道。
“害——”冷月舒了一口气，将身子倚靠在桌边，徐徐说，“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可以杀。”
“由于是在逃通缉犯，下落就只能你自己去找了。说实话，你没必要非挑这只的。”
“我一直认为，是否有潜力还要看后天的培养，就如那些经典的可口可乐等等大公司，有人能够想象得到，它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么？”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做一项风险投资，尽管基本面不是那么亮眼。”黎明认真说。
咚咚咚——
“你好，傻X领导，冯礼的下落我已经找到。”
这时，牧黎鸣来到办公室前，敲响了门。
黎明与冷月的对话刚好就这么被打断。
“请进。”黎明皱着眉。他倒要看看，是谁还敢骂领导傻X。
门被推开，牧黎鸣走进办公室。
看着这模样，黎明一下就熟悉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问，“所以说你跑哪去了？”
“我自有我的计划，你个傻X是不会懂的。”
说着，他竟然竖起一根中指来。
黎明颇为头疼地扶着脑袋，心里面说着“不计较”，抬头便又看向他，“你刚刚说知道冯礼的下落，那么请说一下他的位置吧。”
“那个人就在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你个傻X，还有你也是傻X，简直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