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莲拿上十言就前往温呤宫取流光。江离殇紧跟其后,她观望了一下温呤宫的宫门,这个门她看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去过,那是从前长宫主住的地方,长宫主过世后,江墨染便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她想进去看看那位被世人所称颂的长宫主曾经住过的地方,但碍于江墨染的命令,她终也是没能进去,这次也正巧是给了她机会,让她进去看看。
江离殇跟着江蓝莲进去了,这里倒是与其他几个宫不一样。相对来说要简朴素雅。看来这历代温呤宫的主人都同温呤二字一般,怪不得他们说入了温呤宫心境都会变好,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江离殇朝着它的副宫夏荷宫走去。和十言不一样,流光没有像他那样直接放在庭中,而是放在案上,四面熏着古香。
江蓝莲靠近,还未碰到,便已入了局,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江离殇:阿紫,这是怎么回事,十言像阿随,流光又像阿紫。
流光没有像十言一样跟她打客套,递过一杯酒给江蓝莲。“喝吧,看你凭何拿走我。”
江蓝莲也不废话,接过酒就喝了下去,这次她不再是在局外观望,而是入了局。
江蓝莲失了记忆成了相府遗失在外刚被认回来的真千金。
江离殇之前考的是观感,而这一关考的是亲身体验。
“夏涧,你给我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自由在相府长大的假千金夏北棠,而夏涧则是江蓝莲成为的人原名闻人语涧。
闻人语涧在三月前还是个普通的卖花女,她去街上卖花,被相府的人包围,说什么他是相府的小姐。被带了回来。原来是十六年前相府夫人临近生产时去寺外祈福,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一路逃到山洞里。山洞你还有一个女人也怀着孩子,她也遇到了山贼,动了胎气,相夫人逃了这么久,也动了胎气,羊水破了,没办法,相夫人也只能就地生产。等她们生下孩子时,已经是深夜,洞中一片漆黑,她们无意间抱错了孩子。至于后来他们是怎么发现报错了孩子,则是因为几月前相府老太太过大寿,有云游的道士途经此处,她便请他为自家的几个孩子算了一下命数,结果得知自己现在的小孙女并非是自己的亲孙女。而自己的亲孙女成了卖花女,毕竟是自己家的血脉,她当即就派人去将她寻回来,也就有了后面夏北棠叫夏涧的事。
闻人语涧虽然是夏家的亲血脉,但毕竟不是在夏家长大的,夏家人和她没有多少情分,反观夏北棠,她自幼是在夏家人的庇佑下长大的,在家中的待遇明显比她好,夏家人一开始为闻人语涧改名是改为夏语涧,但夏北棠横插一脚,非说夏涧更好听一点,下家人依着她,也就让闻人语涧改名为夏涧。
刚穿到夏涧身上的江蓝莲还不知道。夏涧是在叫自已,夏涧这两个字从夏北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下贱”。忽然夏涧感觉一阵头痛,下见了记忆都涌入了脑中,她也就知道了叫她的人是谁,夏北棠,当年报错的那个孩子,她来这几月可没少受她欺负。
夏北棠见夏涧不应自己,大步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夏涧我叫你,你没听到吗,耳朵聋了。”
现在的夏涧可不是之前的夏涧,她才不会去搭理夏北棠。我之前怎么这么蠢,她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她诬陷我,我就只会在旁边说不是我。还有我那几个哥哥也是蠢的可以,夏北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明显的端倪都看不出,这夏家交在他们几个手里,迟早得完。
江离殇:这夏北棠年纪轻轻心思去这般歹毒,为人取名为夏涧分明,就是想羞辱于她,还偏叫成“下贱”。
夏北棠见夏涧不搭理她,顿时就气了,拉住夏涧不让她走,“今天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不理我,信不信我去母亲那告状。”
夏涧:“你要是想那边就去,看你是哭的惨好用一点,还是我上吊留遗书更好用一点。”
夏北棠显然是没料到之前唯唯诺诺的夏涧会说出这种话。从她这个角度来,刚好看到三叔母从这走过,三叔母最是话多,只要她知道的是几乎人人都会知道。若经她之口,让祖母知道夏涧欺负自己,那夏涧在夏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也没人能同她争。
三叔母往这边走近,她顺势就装作被推倒的样子。泪眼汪汪的望着夏涧“姐姐,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别怪母亲好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三叔母听这边有动静,赶忙过来查看,她最喜欢凑热闹了。
她往这边过来就看见夏北棠倒在地上泪眼汪汪显然被人欺负的样子。
夏北棠马上回答回:“三叔母是棠儿自己不小心摔的,与姐姐没关系。”她这么说不就是在话外暗示,就是夏涧将自己推倒的。而且她这么讲还衬托出她的善良。
“你先起来吧,坐在地上成何体统。”三叔母和她那几个哥哥不一样,以她多年看热闹的经验来看,这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果然她向夏涧看去,夏涧赶忙把手藏到身后去。“涧儿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