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几个月了,江墨邪想见见江城,便又招来他们开了一次午宴。宫中开宫宴短则几日,长则几月,分为午宴和晚宴,
江墨邪坐在主座上,看着下面,下面也都看着她。
江墨邪:“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宴吧,我是有个想法,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听闻贺家小姐贺夕弹的一手好琴,不妨为大家弹奏一曲。”
下面一片安静,这话无论是谁都不能驳,贺夕不行,其他人也不行,这话表面上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可实则只是告知一声。
贺夕最拿手的是跳舞,最不拿手的便是弹琴,她有着极不好的脾气,却同却有着同样那般优美的舞姿,江墨邪是特意打听过她的琴弹的不好,才让她当众弹琴的。
贺夕慢吞吞地走过去,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江墨邪,观察着她的神情:真倒霉,被她选出来杀鸡儆猴示威了“臣女献丑了。”
贺夕坐下来,摸着琴弦,却迟迟下不了手。
洛初霜与沈怀秋通灵:“她怎么还不弹,是想激怒江墨邪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贺夕的舞技一绝,琴却弹的一言难尽。”
“江墨邪,这是故意为难她呀。”
江墨邪:“弹吧。”
贺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上。“叮~”
众人,“……”
洛初霜:这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贺夕的琴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他们都想伸手把自己的耳朵弄聋,但看了一眼江墨邪那平静如水的表情都默默地放下了手。
他们相互通灵。
谢悯“这个声音,江墨邪到底是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的?”
师清韵“莫非江墨邪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目空一切境地。”
江墨邪不是那目空一切,只是心中只有江城罢了,其余的对她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江城仔细看了一下江墨邪的脸: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到底是在哪里呢?记不起来了,白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我有幼时来宫中的时候好像见过一个跪在雪地里的大姐姐也长这样。
江墨邪能听到别人心中所想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记得我。
江城:不可能,不可能有着白色头发,紫色眼睛的人多了去了,江墨邪是江灵离的长女,应当是备受宠爱的,怎么可能被发去雪地里跪着,而且就算被罚也不可能这么久,而且那个大姐姐是嘴硬心软的脾气和江墨邪也不一样,她们两个长的也不一样,她像山间幽冷的清风,不涉于世,而江墨邪则是夜空中的明星,耀眼夺目。
江墨邪:没认出来啊,没认出来也好。
在备受折磨的煎熬中,贺夕终于弹完一曲了,在这期间,江墨紫几次想冲过去,让贺夕别弹了,但看一眼江墨邪心如止水的在听着,她也只得作罢,忍受着。
贺夕:这江墨邪的心境真好,我弹的这般她都不曾皱一下眉头,还好似在听什么优美的曲子一样,听完了。
江墨邪:“嗯,再来一曲吧。”
谢悯:“天呐,还来一遍,我宁愿死都不想再听一遍,谁来救救我!”
江墨邪看了一眼江城,又说道:“江公子觉得如何?”
江城稍稍思索一会说道:“光听一个人弹的没意思,不如请三殿下来一曲。”
江墨邪:“阿兰,弹一曲为大家助个兴吧。”
江墨兰摸着琴弦,她从未在宴会上弹过琴,一直以来她都被人忽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两个姐姐身上。他们说大殿下是绝世天才,又生了一张绝美的容颜,让人想不喜欢都难,二殿下,活泼洒脱,招人喜欢,至于三殿下吗,没有任何特点。
江墨兰:江城,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比别人差。
江墨兰也没让江城失望,琴声优美,令人回味,跟贺夕的琴声根本没有可比性,这两个仿佛都不是同一种东西。
江墨兰也得到认可。
江墨邪:“恩,不错,回去吧,有时间可以去我宫中多弹弹,我那有一把上好的琴,你拿去吧,好好练,你不比别人差。”
江墨兰:“多谢张姐,我会的。”
江城:这三殿下并非传闻中的那般平庸,只是和两个姐姐比稍微逊色了些。
午宴结束,便又是各自散去。
江城从贺夕身边走过,走到她前头去了。
贺夕:“站住,怎的我的笑话看够了,过个路还要争我一争。”
江城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和她单独说。
江城:“你的笑话,今日我看够了,把自己当成笑话,那才是笑话,人各有不同,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十全十美的,你的琴弹的不好,可我听说你的舞跳的很好。别把自己过得乱七八糟,你很好,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现。”
贺夕刁蛮任性,可却也还是有底线的,她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太过的事,她阿娘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