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头目很是魁梧,顾权鸢被勒得说不出话,涨红着脸颊,拼命想要呼吸。
何然被一群人肆意殴打着,他双手紧护着头部,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力。
湿滑的泥土摩擦着何然的面庞,浸入黑色的外套,打湿他的心。
“不要...”顾权鸢压低嗓音,蹙紧眉眼,挣扎着喘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
又是一把匕首,带血的匕首...缓缓靠近嘴角渗血的何然。
“妈的!”顾权鸢突然卯足劲,右手不断摸索掉在一边的匕首。
下一秒,他找到了!他拿起匕首刺向身后的头目,仅差几厘米的距离,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听着那群人对何然的击打声渐渐消失,顾权鸢并没有放下悬着的心。
反而是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匕首越来越近了,咫尺之间。
何然趴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任由雨水拍打自己的面颊,嘴里的血也融入泥水之中。
顾权鸢颤抖起来,咬紧牙关,拼了命的抱住头目的后脖颈。
他在一瞬间爆发,“呃”的一声,头目被顾权鸢扭翻在地,此时的顾权鸢再也无所顾忌,拿起匕首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头目的大动脉。
顿时,鲜血四溅,让顾权鸢的肌肤品尝到了脏血的滋味。
“何然...”顾权鸢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扔掉匕首,站在几米外习惯性地呼唤他的名字。
何然却一动不动。
有人似乎在等待顾权鸢的回眸,阴冷地看着顾权鸢的背影。
“何然在这儿。”
戏谑的话语一经说出,顾权鸢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转身。
“不要!”
匕首已被双手紧握,悬在何然肾脏器官的正上方。
“来不及了哦~”
“不要——”顾权鸢跑向何然的同时大喊着。
可...真的晚了。
一把长长的匕首刺进何然的后腰,意识模糊的何然感受到了有凉凉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再是暖血,最后是随之而来的剧痛与昏迷。
匕首又被立即拔出。
刺耳的笑声不断从何然后方传来,狠声又释怀地说道:“妈的,终于死了...呜...”
奇怪的是,那人破笑为涕...
顾权鸢第一时间想的是施救,他赶忙寻找打斗时甩落在地的手机,想要叫救护车和家里的医生。
不料,手机已经在手下的手中,在顾权鸢眼前径直被扔向楼下。
“啪!”
碎了。
四周的人全部变成了旁观者,冷血地看着顾权鸢手足无措地搂起在地上的何然。
他痴心妄想这些人能大发慈悲救救何然,“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他,我有很多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求你们给我一辆车,求求你们...”
无声、寂静、甚至是嘲笑。
不可能有人愿意帮他。
顾权鸢见无果后,抱起在地上的何然,送他去医院。
可没走两步。
“射击!”
指令传输给了对面天台的狙击手,他们留了一手,只为了置何然于死地。
接着...
“嘭!”
何然的心脏被子弹穿透,连带着顾权鸢的手臂也被击中。
他们不想让何然还有生还的机会,不过顾权鸢可以。
一死一生,一亡一伤,是他们心中大快人心的结果。
为了不让怀里的何然摔落,顾权鸢跪倒在地,好好接住他,手臂里的血液也润湿了衣袖,滑过冰冷的肌肤,从指尖滴落。
可他的手臂一点也不痛,真正痛的是“失去”。
何然已经没了知觉,被顾权鸢紧紧搂在怀里。
顾权鸢不停用手轻捂在何然渗血的部位,可血流不止,“呜...为什么止不住...”
他崩溃得痛不欲生,尝试几次抱起何然,都被他们用棍棒击打腿部给阻拦住。
他们现在像极了被圈养在牢笼中的动物,任人摆布。
顾权鸢已经站不起来了,无法将何然立刻送去医院,他也知道,可能何然已经...
“何然...何然对不起。”现在像是顾权鸢蜷缩在何然的怀里,倚偎着何然的脑袋,他用带血的手去抚摸何然时,才让何然的脸勉强有了血色。
顾权鸢呜咽着,身体不自觉得开始微微颤抖,他自责起来:“我应该多带点人过来的...是我太废物了,对不起...对不起何然。”
悄然间,楼梯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铁门“嘭”得一下被踹开。
二人的希望来了。
只见顾权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