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鸢不想理会,可大叔继续说:“老板,以后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还能给钱吗?”
顾权鸢站在门前,没有转身。
“如果消息是我想要的,就给钱。”
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话不仅把大叔冷着了,把顾权鸢自己也冻得够呛。
刚出门的顾权鸢搓搓手掌,在掌心哈着热气,继续去看看别家。
然而门刚一关,里面的大叔就变了脸色。
“忒,什么东西!”
他转身又打开了那扇门。
大吼道:“还不滚出来做饭!”
——
顾权鸢又去车里拿鸡蛋和牛奶,哼哧哼哧地下坡爬坡。
就当是暖和暖和身体了。
可这次不仅没人在家,左右两边也没人来问。
已经12点了,顾权鸢有些饥肠辘辘。
“叔叔...”
顾权鸢突然听见有小孩儿的声音,他四处望去,却不见身影。
“叔叔...我家里没人,你别再按门铃了。”
跟着稚气的声音寻找过去,一个7、8岁小女孩儿正趴在窗户口,手握防盗窗的护栏提醒顾权鸢。
“小朋友,你父母去哪儿啦?”顾权鸢语气温柔地问。
“出去打麻将了。”小女孩毫不戒备之心,单纯地说。
“哦好,那叔叔下次再来拜访你的爸爸妈妈喔~”
说着,顾权鸢就要走。
“叔叔,我认识你。”
小女孩一句话拉回了顾权鸢的脚步。
“你怎么认识我的呀?”
“何然哥哥给我指过你,何然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小女孩激动地介绍着。
“他也是叔叔好朋友。”
顾权鸢笑眯眯的。
“小朋友,你最后见何然哥哥是什么时候啊?”
小女孩摇摇头,她还不懂日期,只知道早上、中午、下午、晚上。
“何然哥哥有一天在下午说要和我捉迷藏,他说如果我再也找不到他,我就赢了。”
“最后你找到他了吗?”
顾权鸢心里似乎已经有结果了。
“最后我赢了,真的找不到何然哥哥了。”
小女孩还在为胜利的结果而自豪,却不知那是他们各自的最后一面。
他放下了鸡蛋和牛奶在门口,让小女孩儿的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拿进去。
自己去找找有车的人家。
这坡上很荒芜,见不到几辆车。
顾权鸢在各处巷子里乱窜,好不容易能找到几辆,却被告知没安装行车记录仪。
头都要愁秃了。
他还在寻找,经过一处房子,突然“哗啦”一声。
冷不丁地被泼了盆水在裤腿上。
一妇人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水没注意给我泼远了,你没事吧。”
妇人不停地给顾权鸢道歉,顾权鸢的视线却定格在了门前这辆,有行车记录仪的车上。
“阿姨,没事儿,就是裤子湿了点儿。”
“这都湿了一大片儿了,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不然怎么走路啊。”
“诶诶,阿姨,真不用。”顾权鸢叫住妇人。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阿姨,我想请您帮点儿忙。”
顾权鸢说清原委,想要这辆车七八月份的行车记录。
可这车不是她开的,是他丈夫在开,于是叫了她老公出来。
顾权鸢再次说明情况,她丈夫为人也很是通情达理,拿着几小盒储存卡就出来了。
“这些卡也都没什么用,你就直接拿去吧,七、八、九、十月的都在这。”
“谢谢,谢谢叔叔阿姨。”
顾权鸢边感谢边把牛奶和鸡蛋塞给妇人家。
驱车迅速回家查看里面的内容。
可里面,几乎都是在路上行驶的画面。清晨了无人烟,傍晚黑黢黢一片。
只能看看中午、下午的情况。
“诶!”顾权鸢好像发现了什么。
8月14日,何然似乎有路过这里,他见过何然穿这身衣服,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
但也只是虚影一般,慢慢走过。
10月12号,何然被发现自杀的前几天,也有路过这里...
为什么失踪后出现过,出现后却不联系我们。
又为什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
顾权鸢不解。
——彩蛋
夜晚~
床上~
“何然...今天有个小朋友叫人家叔叔啦!”顾权鸢欲哭无泪。
“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