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黎瑾夕眼睁睁地看着何然被陌生人推进了湖里。
男性,神色慌张,却一直注视着何然不离开,似乎要看他沉入湖底才肯罢休。
“救命!”
“我...”何然的脸一遍遍浸入湖里,本能的屏住呼吸,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何然,何然你坚持下,我不会游泳,我去找人来,你等我。”黎瑾夕边说边去了林子里。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何然身上的衣服吸着水,越发沉重。
他慌乱地扑腾着,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嘴里不断呛着水,想呼吸都很困难。
没想到这水这么深,何然的脚什么也碰不到。
“完了,要死了。”何然绝望地想。
毫无章法地扑腾让他的身体加速下降,体力不支,意志也变得消沉。
最后就是无尽的窒息感...
“何然!”
“妈的。”顾权鸢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
边脱衣服边呼喊着何然的名字,那男人竟还站在湖畔,帮顾权鸢捡起他脱在地上的衣服,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想要碰触顾权鸢的身体。
不料,“扑通”一声,顾权鸢直接跳入水中,消失在湖面。
看到这一幕,男孩慌乱阵脚,在岸边踱步,撕咬着手指,重复说:“不是我,不是我,他该死的...他该死。”
顾权鸢潜入湖中,拼命向正在下沉的何然游去。
过了五分钟,湖面依旧很平静。
“呼——”
突然,顾权鸢浮出水面,焦急地拥着昏迷的何然游向岸边。
他放倒何然,按压胸骨并进行人工呼吸。
“何然,何然,快醒醒...”顾权鸢声音打颤,头发不断滴着水珠。
“何然!何然!”呼喊声伴随着第三次的按压。
终于,何然吐出了灌进身体里的积水。
“咳咳咳——”
他止不住得咳嗽,大口喘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顾权鸢。
“你吓死我了,何然。”顾权鸢瞬间放松下来,累得向后面的草坪倒去。
“靠,我自己也,差点吓死了。”
何然捂着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头脑也发胀。
“权鸢...”
顾权鸢应声转头,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抱着顾权鸢的衣服想给他披上。
那人腼腆地说:“权鸢,别着凉了。”
顾权鸢一脸诧异,“你谁啊?”
......
“你推的何然?”
“不是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掉水里的。”
何然火冒三丈,“你他妈放屁!我没事跳冰湖里洗冷水澡啊?”
顾权鸢把衣服披在直打哆嗦的何然身上,“是他推的你吗?”
“我也不知道,但黎瑾夕应该看到了。”
何然纳了闷了,谁恶意谋杀还待在原地不跑啊,这不神经病吗?
二人都有些虚脱,一时间无法跟这个说话驴头不对马嘴的人对峙。
“权鸢...”男孩又腻歪地说话。
“权权权...权你爸呐。”何然支起身子,怒瞪男孩。
“你到底是谁啊,唧唧歪歪地喊什么啊。”
“我是权鸢的男朋友...我们结婚了,我都怀宝宝了...”
顾权鸢和何然四目相对,他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讹人手段。
顾权鸢站起身,步步紧逼,“同学,我还在上大学呢,别人要对你负的责任,推在我身上不太好吧。”
“是真的,我有检查单子的。”他浑身上下搜找着,从衣服内壁口袋里拿出张纸。
顾权鸢扫视了一眼,皱起眉头,不屑地笑出了声。
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喂,警察吗?月山山腰湖边有人故意谋杀,麻烦快点...”
话没说完,男孩就想逃跑,“警察”二字似乎对他尤其奏效,刚听见就脸色煞白。
顾权鸢一脚绊倒了他,男孩的脸重重砸在地上。
他一脚压住他,又扯开自己和何然的腰带、皮带,死死绑住这个嫌疑犯,让他不得动弹。
“快走吧,再不走该冻坏了。”顾权鸢担心地对何然说。
何然拿起摄像机,顾权鸢套上地下的毛衣,搂着何然上车。
等到黎瑾夕找到路人来施救时,两人已经开车回酒店了,只剩下那个疯子在草地上挣扎,和一片平静的湖面。
何然坐在车中取暖,不禁好奇刚刚顾权鸢为何发笑。
“那个单子上写了什么?”
“Alpha,他是个Alpha,没有生殖腔,哪儿来的孩子。”
“我去,那你还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