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几十万怎么喽,跟金老板比起来,还不是九牛一毛。”
“就侬弄出来的这个抽奖券,我几年也赚不到喔。”
“打住,我是个打工仔耶,没人权的,哪像宝总天南海北地跑,赚到多少都揣自己腰包。”
“呵~金老板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互相捧哏的吧,有事?”
“我今天不是来找侬的,只是路过而已。”
站起身踩灭了烟头,阿金望着远处走来的几名小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金老板。”
几名小弟走到阿金面前站成一排,恭敬地对着阿金打招呼。
这都是杜洪根比较信任的小老弟,跟着阿金干过几天抽奖券,有过几面之缘。
“跟我来吧。”
阿金对着小弟们点了点头,背对着阿宝摆了摆手,向着金玉满堂游戏厅走去。
戏厅里的游戏币1块钱3枚,在人均工资80左右的上海,虽然很贵,但也中规中矩,毕竟这年月可没有盗版游戏机。
最近一段时间,进贤路的三家金玉满堂游戏厅,进账少了至少三分之二。
原因是场子里多了两拨小混混,每天霸着机器,还抢别人的游戏币,吓得很多玩家都不敢来玩了。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这三家游戏厅阿金很看重,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场子里搞事情。
索性阿金在杜洪根那里借了几个心狠手黑的小弟,以后就安置在金玉满堂里,谁敢来闹事就丢出去。
吩咐几名小弟先停留在门口,阿金装成玩家的样子,推门进了金玉满堂游戏厅一厅。
游戏厅里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咒骂声和噼里啪啦的摇杆声。
柜台后,老板娘是一个漂亮的东北女人,正低头嗑着瓜子,见阿金进来就是一愣。
她早就收到了阿金的电话,便装作不认识阿金的模样,收过阿金递来的五十块,推给他一个币盒。
阿金拿着游戏币在游戏厅里逛了两圈,见目光吸引得差不多了,便坐到一台电精游戏机前,投了币。
这刚玩没多久,就有两个梳着中分的小混混凑了过来,站在阿金的身后看着阿金玩游戏,目光时不时盯着阿金手边的币盒。
“小子,你这手法也太烂了,一关死掉几个币,你是过来送钱的吗?”
“让开,让哥哥教教你怎么玩。”
阿金玩游戏的技术是有点烂,第一关就接了三个币,这刚准备继续投币,就被一名小混混推开,强行霸占了座位。
姑且称他为路人甲吧,路人甲瞥了阿金一眼,在阿金的币盒里抓了一把揣兜,然后又投了一枚币,招呼同伴路人乙过来玩。
一块钱三枚游戏币,五十块就是一百五十枚,这路人甲大手一抓,就抓了至少五十枚游戏币。
路人乙也不甘示弱,又抓了一把,阿金向盒子里看去,只剩下很少两排,最多不会超过七十枚游戏币。
“你们干嘛拿我的游戏币?”
接近八十枚游戏币,那就二十多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几天的工资,这俩小子还真不客气。
“怎么的,我教你玩游戏不累吗,不该给点辛苦费吗?你有意见?”
路人甲侧头瞥着阿金,冷嘲热讽,其身边立马走过来十几号小弟,将阿金团团围住。
路人乙叼上一根烟,立马有人帮忙点燃,他瞥了瞥阿金,就要说话。
这时有个梳着板寸的青年推开人群,一把搭在路人甲的肩膀,瞥了瞥阿金,冷笑道。
“阿彪,你现在真是生冷不忌了,人家随手就是五十块的游戏币,你也敢抢位置?”
“小山东,你要替他出头?”
路人甲拳头一砸游戏机,直接将按键砸进机板里一枚,令阿金直皱眉头,淡淡道。
“这电精游戏机购进价1万5000块,返修很难,你这一拳头下去,要赔这间游戏厅至少500块,侬钱带够了吗?”
“呦,老子就砸了,你管得着?”
路人甲听到了阿金的话,右手在兜里抽出一把蝴蝶刀,在阿金的面前刷了个刀花,然后又望向小山东,叫嚣道。
“小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进贤路这一亩三分地,谁不认识我阿彪,你一个小赤佬唱什么高调,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还有你”,路人甲拿着蝴蝶刀划过阿金的脸颊,威胁道:“看你细皮嫩肉的,划上一刀肯定不好看,滚吧,下次见到彪爷...”
“见到彪爷怎么样啊?”阿金从腰间抽出黑星,打开了保险,抵在了路人甲的裤裆,那清脆的保险声,令路人甲脸上多了几分冷汗。
小山东腮帮子抖了抖,就想离开,见阿金望过来,便连忙摆手:“金老板,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你千万别误会。”
“侬认识我?”
游戏厅内剑拔弩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