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要早起,终究没能躲过38号按摩师的热情,这一觉就闷到了第二天中午。
当阿金睡醒时,已经下午一点了,肚子咕噜噜地叫。
今天伊给自己的安排的项目很多,首先要弄清楚哈尔滨这国库券的比例,到底控制在多少。
其次嘛,就是逛大街,逛一逛老哈尔滨的中央大街,红专街,圆一下上一世的梦。
匆匆在洗手间抹了一把脸,阿金离开了红浪漫。
站在中央大街的街头,远望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与左右林立的欧式风格建筑,阿金多了一些失神。
上一世的中央大街,在与眼前的街景慢慢重合,又渐渐剥离,令伊露出姨妈笑。
走到一排卖烤地瓜的推车前,阿金嗅了嗅鼻子,指了指最大的一个地瓜:“我要这个。”
大地瓜上称,秤砣一偏,3毛3。
有些黑皮的红薯,烫得阿金左右手不断切换,总算能撕开一层皮,咬到粉红的内瓤,软糯喷香。
小口咬着地瓜,阿金见到一个寸头男,贼眉鼠眼地盯着伊腰间的大哥大,皱了皱眉。
避开了一辆狂按喇叭的货车,躲开了二八大杠的偷袭,就在路口的拐角,阿金见到了一个屠户在杀猪。
四条小猪蹄一捆,热水一浇,烫得肥猪一激灵,然后屠户一刀插进去,猪就没了声息。
随着屠户开始肢解猪,一群买家纷纷围了上去,掏出肉票。
阿金有些受不得这血腥的场面,瞅了一眼便远远避开,被一个耍猴的人吸引了目光。
这是一名中年人,牵着七八只脏兮兮的猴子,一皮鞭下去,这些猴子就会做出各种仿人类的动作,引得围观小孩子鼓掌叫好。
看了一会耍猴,阿金在路边的副食摊,花了4块5,买了一大块酱牛肉,边走边啃,很快又被奶油冰棍吸引了目光。
街边一角,一名老大爷推着小车,身后跟着屁颠屁颠地开档娃。
他的车上放了两个蓝色的铁皮桶,一个桶盖打开着,里面是粉色印花纸包裹着的奶油冰棍。
阿金将手里最后一点酱牛肉送进嘴里咀嚼,来到冰棍车旁,指了指奶油冰棍。
“5分钱一根。”
“呃。”阿金皱眉翻了翻兜,面值最低的钢镚,只有一毛,只好买了两个冰棍来回舔舐,生怕哪一根提前化掉。
走着走着,阿金拐到了侧街,就看到一栋四层的老白楼,正挂着出售的牌子。
阿金倒退了数步,打量着四周,脑海中的记忆在渐渐重合。
如果没认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通江街和中央大街的交汇处,三十几年后,这里会有一家很大的商务酒店。
靠近老白楼,阿金向着里面张望着,见屋里有人,就敲了敲门。
门推开,一名中年大姐走了出来,疑惑地打量着阿金的打扮:“大兄弟,你啥事?”
“大姐,这楼你要卖?”
“大兄弟,瞧你这话说得,不卖楼姐挂牌子噶哈,来,进屋说。”
“中~”
跟着老大姐进了屋,阿金来到洗手间,先把手上的奶油渍冲干净,便在老大姐滔滔不绝的演讲下,参观了整个老白楼。
老白楼一共有四层,每层有六七个房间,算上一楼大厅,总平数在一千八百平左右。
从老大姐口中得知,这老白楼以前是个西餐厅,后来不干了。
“大兄弟,看你也看了,喜欢不?”
“喜欢也得有钱才行啊,你开个价,我告诉你啊,我也是哈市本地人,你可别拿我当外地人宰。”
抚摸着木质的楼梯,阿金撵了撵手指间的灰,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就看到一只古灵精怪的小老鼠,慢悠悠地从洞里钻出来,疑惑地打量着阿金,滋滋着。
老大姐一看见有老鼠出来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凝结,连忙拿过扫帚拍老鼠。
奈何老鼠鬼精鬼精的,她就是打不到,最后任由老鼠又钻回老鼠洞里。
阿金目视老鼠消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又很快收敛,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摆手。
“大姐,我这人最怕耗子,要是没这东西,今天你这楼,我说什么都买了。”
“可这耗子一掏洞就是一窝,您还是继续挂着吧。”
“大兄弟你别走啊,咱能商量~”
“这该死的老鼠,大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觉得这房子合适,咱们就唠唠呗。”
“以后大姐肯定帮你把这耗崽子弄明白的,还不中嘛?”
老大姐见阿金要走,连忙拦住了去路,那是一脸的尴尬。
她见阿金盯着她手里的扫帚,连忙把扫帚藏在身后,对着阿金露出一丝假笑,不经意间露出两颗大金牙。
“大姐,我说了,没有耗子咋都能谈,这有耗子洞,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