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劳斯莱斯的车里苏底身上盖着毯子,路边的霓虹忽明忽暗的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她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她隐隐约约听见薄赫的声音“明晚我们会到达曼城,鲨帮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声音阴骘冰冷。
提起鲨帮的人让她不禁胆寒,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薄赫挂断了电话。
“什么时候喜欢偷听别人讲话了……”他睨上她白皙的脸颊,跳动的眼皮出卖了一切。
他放下手上的杂志说道“别装睡了,下车登机……”
苏底掀开不知什么时候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提上行李跟随薄赫进入机场大厅。
她慢吞吞提着行李在后面走着,薄赫有些着急,回身提过她手里的行李包,另一只手牵上她冰冷的手,突然,他的眸光扫了一眼苏底。
“你的手好凉…”
苏底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强撑着说“估计是刚睡醒,下车时吹了点风”
薄赫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他紧紧将苏底揽进怀里“坚持一下,上了飞机再睡……”
她第一次感觉薄赫像哥哥一样,对她体贴入微,不真实的像是梦。
梦里薄赫问空姐要了退热药,端着水给她喂下,在天空中苏底倚着他的肩膀睡得酣甜,但没她的梦甜。
飞机抵达了曼城,薄赫抱着熟睡中的苏底走出飞机大厅,外面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一片冰凉的雪花飘落在她唯美的蝴蝶睫上。
她睁开星眸向远处望去,漫天的雪花轰轰烈烈地坠入大地,化成雪水浸湿了人们匆忙的脚步。
她转眸望向薄赫,他眸光里充斥着温热,仿佛眼里所有的冰冷都被漫天的雪花吸附,两人久久对视,她忽闪着长睫又沉沉睡去。
他温热的唇轻轻贴上她娇嫩的额间,荡漾在她酣甜的梦里。
翌日清晨,外面的狂风依旧呼啸着,苏底穿着松软的毛衣下楼,眸子观赏着四周的摆设,曼城的豪宅她第一次来,深蓝色的风格,像是在深海居住,墙壁上挂着许多海螺饰品,水母造型的吊灯新颖别致。
这里的一切让她想起北港村的小屋,亲切有趣,小时候母亲常常捡贝壳海螺,用线串在一起,挂在门上做装饰品,海风来的时候,它们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响声。
“还不过来吃早饭…”薄赫将文件丢在一旁,满眼冷漠。
苏底一怔,回想起昨晚的薄赫,他的温柔体贴,在机场将她抱在怀里对她的呵护,难道都是梦吗?
“哦…”苏底乖乖坐在餐桌前吃饭。
薄赫抬眸睨着她“好点了没…”
“好了,已经不烧了”苏底受宠若惊道,他还真是忽冷忽热,搞得她都快神经衰弱了。
“既然好了,吃完饭陪我去滑雪”薄赫冷淡道。
苏底看着屋外还下着暴雪,狂风如禽兽般肆虐,她不禁感叹薄赫自我牺牲的精神,为了虐她,也不惜把自己给搭上。
“嗯…”苏底满口应承。
滑雪场里空无一人,在这样的极端天气,躲还来不及,谁还会像薄赫一样找虐受。
苏底穿上厚厚的滑雪服,垂眸看见薄赫蹲在她脚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上所有的搭扣,声音清脆利落。
穿戴好后他拿着雪板拉着她去滑雪场滑雪,如同深谷的陡坡让初次滑雪的苏底有些胆怯,她嘴唇微微发抖道“我…我害怕…”
薄赫教她固定好雪板,将手里的雪棍放进她手里握好,冰冷的头盔贴上她温热的脸颊。
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有我在,放轻松,眼睛直视前方,膝盖弯曲…”满眼的寒冷。
苏底看着陡峭的山坡,手不停的抖动,她预感到下一秒,她就要栽下去。
薄赫强壮有力的胸膛顶着她的背,让她无处可逃。
她的嘴唇发紫,眼泪顺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滑落“不要…”她颤抖着说“求求你…”
“你马上就要坠入深渊”
他在身后猛得一推,苏底顺着陡坡滑下去,半道上她的身体开始翻滚,尖叫声伴随着风的呼啸传进薄赫的耳朵里。
他轻蔑的一笑,眼底盛满仇恨,举起手机拍了下来,按了发送键,接收者是苏纪哲。
二十年前,八岁的薄赫跟随苏纪哲去滑雪场,初次学滑雪的小薄赫非常害怕。
苏纪哲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慰道“薄赫,别害怕,有叔叔在会保护好你的”
小薄赫嘴边挂着甜天真烂漫的笑“苏叔叔,妈妈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等我学会滑雪也带他来玩”
苏纪哲满眼慈爱“等你学会滑雪,妈妈就给你生个弟弟”
“哦,太好了,那我要赶快学会滑雪”小薄赫欢呼雀跃道。
“薄总,现在要去救人吗”关晨明不忍直视滚落山底的苏底。
薄赫冷哼一声,睨着远处山底那一抹黑点,她能感受她父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