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赫寻遍了M国,刨开了曼城所有的海域,甚至回国寻找她,她就像从未来过一样,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他,与她相处的那段时间就像一场梦,美的玄幻。
他只是想了解她的过去,可偏又遇上这么痴呆的老头。
回去的路上,苏底不敢跟太近,看他随时一副雪崩的气势,还是离远些比较妥帖。
“陪我去海边走走好吗?”薄赫停下脚步转身与苏底撞了个满怀,她感觉胸前那二两肉有些微痛。
这是薄大少爷该有的语气吗。好吗?好得让苏底有些受宠若惊,她习惯了他的强势,就像小时候她第一次见他,他伫立在楼上,表情淡漠得像是住在九霄云外的大神垂着眸子傲视人间。
“孔家也是你们能玩乐的地方”十几岁的孩子用冰冷的眸光遣散了所有欺负苏底的人。
人都走光后,她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楼,跪在薄赫面前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发出微弱的惨叫声“求求你收留我,不然我会死的”
她绝对没有夸大其词,孔慕倾答应让她的朋友都有玩她一次的机会,她已经被虐了两个月了 她们还没过瘾,与她孔慕倾结交的朋友,都是何等的变态,手段极其恶劣,她被打得满身是伤,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她破烂不堪的衣服,简直惨不忍睹。
猩红的眼眶溢出两行泪,划过她稚嫩的脸颊,肮脏的小手上带着血渍紧捏住他的裤角,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
他把手里的书扔在她面前“把它放进杂物间”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一旁的管家宽叔高兴道“苏小姐快起来,少爷同意你住在他的杂物间了…”
住在薄赫那里她就相当于有了保护伞,这个家里除了孔西棠,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少爷,他一个眼神就能吓退孔慕倾及她的狐朋狗友们,也能使她少遭点罪。
平时她都是躲着孔慕倾走的,除非运气不济被她撞见,戏弄一番都是轻的,只要有薄赫在孔慕倾就不敢去薄赫居住的那层楼里找苏底的麻烦,杂物间也成了她疗伤的地方。
自从薄赫出国走后,她的噩梦才开始。
海风吹乱了她的黑发,他伸手捋了捋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向耳后,苏底直视他深邃的眸子,不禁打了寒颤,果然他的眸子不能直视太久,会寒气入体,深入骨髓。
“好啊…”苏底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她自小讨好他惯了,什么都顺着他。
薄赫破天荒的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苏底一怔,两年不见他怎么变得有人味儿了,太不可思议了,可这已经是五月的天气,她并不冷,只是见到他心里就不自觉的冒寒气。
“海边风大,小心着凉”薄赫见她打寒颤,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他牵上她白皙的手走入海的方向。
“你们这儿的人都喜欢吃外婆碎吗?”他闪着漆黑的眸子看向翻腾的海面,仿佛他那双眸子就是从深海之中提炼而来深不可测。
“基本上吃过的人都说喜欢,吃外婆碎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女子出嫁有了孩子,每年外婆都会给外甥送外婆碎吃”苏底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做外婆碎的材料。
“风俗…”他拿出那枚笋螺握在手心,它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既然是风俗,那海芙肯定也爱吃。
他睨了一眼手里的笋螺,世界级的权威专家已经用新技术研究了这枚笋螺,证明它就是产自这里,海芙应该也在这里生活过,连笋螺都有出处,为何海芙竟消失的没有一丝痕迹。
“明天吃外婆碎”薄赫睨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有了让人察觉不出的愉悦感。
他明天不是要走吗?他这意思难道是要在这里过五月节?他不是最讨厌吃外婆碎吗。
小时候苏底为了讨好他,跑去厨房做了外婆碎给他,他蹙眉怎么都不肯吃,还吩咐宽叔给扔了,苏底一再的祈求装可怜说为了做外婆碎,手都烫伤了,他才肯看在她烫伤的手的面子上尝一口。
“太甜了,我不喜欢”说完一块外婆碎被他丢在盘子里,眼里盛满了嫌弃。
“你要吃买的,还是我做”既然不喜欢这张脸,在还没离开孔家之前该巴结还是要巴结的。
“买的吧!你做得太难吃”卖的都是大众口味,海芙应该会喜欢吃。
苏底瞥了他一眼:你不喜欢吃,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母亲以前说过在吃方面挑三拣四的男人,以后娶不到贤惠的老婆,苏底觉得这句话用到薄赫身上比较恰当。
翌日清晨,村里的喇叭在暴雨中狂怒“广大村民们 请注意,北港村的桥昨晚被暴雨冲断,大家尽量不要出行”
从睁开眼外面就在下雨,比起昨晚的暴雨,不大也不小,刚刚好不能出门。
昨晚外面下暴雨,屋里下小雨,折腾了一夜,家里的大盆小碗都用上了,整个房里都是滴滴答答的雨声。
薄赫端一手端着盆子接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关晨明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