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道奇大喊,来到吧台前却发现吧台后没人。
有人吗?我也喊了一声。
嗨,要哪种,最流行的50块。一妖冶的女人突然出现,向我们兜售摇头丸。
不要,问一个人,雪灵,知道吗?
不知道。
有人说她在这里唱歌,这唱歌的人在哪儿休息?
那边吧。女人扬手指了指。
我和道奇扭头去看,舞池那边果然有道小门,有光从门缝射出。
我俩再次挤过舞池中拥挤的人群,我恨不能捂上耳朵。
另一种音乐从门缝中飘出来,听上去与这边的截然不同。
道奇没有敲门(敲门也没用,声音太吵)直接推门进去,我跟在后面。
这里布置稀奇让人震惊,房间干净明亮,墙上贴满五颜六色的东西。屋顶上吊着稀奇古怪的灯,看不懂这是干什么用的。
地上靠墙有一排控制音响的仪器,另外有桌子,椅子,还有麦克风等。像是跟艺术有关,又跟音乐有关。
一个胸脯很大的女人坐在那里。她似乎没有在意我们,因为她戴着耳机。奇怪屋里本身有音乐,她还另外戴耳机听音乐(也许她听的不是音乐)
哈喽!道奇大声打了个招呼。
她抬起头来,似乎吓了一跳。
干什么?
打听个人。道奇像对聋子说话一样大声说。
谁?她用双手把自己的耳机拿下来。
雪灵。
没听过这人,不知道。她又要把耳机戴上。
道奇忙上前作制止手势:一个姑娘,应该来唱过歌,穿一身白衣服,应该有印象吧!
没有,不知道,别打扰我,我正在工作。她固执地戴上耳机,不再理我们。
你是这的老板吗?你们这负责人在哪儿?
女人假装沉浸在耳机发出的响动里,努力不理我们。
道奇伸手摸她的乳房。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跳了起来,同时将耳朵上的玩意儿扔开,张大嘴骂道:混蛋!敢调戏老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是两男人,向你打听个事,咋这么难?道奇一副无赖的样子。
跟你说过了,我不知道,立马给我滚出去!
要不走呢。
道奇说完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掏烟。
找茬,是吧,好,叫几个能陪你们玩玩的人。那女人掏出手机来要打电话。
道奇一把上前将她手机抢过来,扔到我这边,我双手接住,放怀内兜里。
女人气得要哭的样子,伸手抓桌子上的固定电话,道奇抢先过去一下把电话线拔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招?道奇挑逗似的对女人说。
女人无奈地举了举手,又放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行,算你狠,有本事接着来,杀人啊,来啊,杀了我!
我不想犯罪,不过你现在求救无门,外面舞厅像地震,这发生什么事根本没人知道,所以你别把人惹急了,惹急了真对你不利。
就算你杀了我,我不知道你问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喊。
真不知道?
知道还不告诉你?她是公主吗,她是杀人狂吗!啊!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没有负责人。
不说是不是,不相信我还有其他手段?道奇威吓地向她逼近。
道奇为人身高马大,一脸凶相,不用装不用演,自带流氓威风气,一身凶神恶煞相,谁看了都害怕莫说一个女人。
女人往后退了退,明显感到胆怯了。她从桌上摸出一张名片,扔了过来。
这上有你要的电话,有事找他吧,我不过是雇来的,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道奇捡起丢在地下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字迹,电话:好,我出去打电话给他,如果打通,没你什么事了;如果是假的,再来找你!
滚吧!给我手机。
我看看道奇。
我们走;把手机给她。
我掏出手机来放到桌上。迅速和道奇一起出来了。
二人穿过狂魔乱舞的人群,来到街上,向停在远处的路虎车跑去。
初雪,初雪就下这么大实在是罕见,路边屋顶均像撒了盐,空中还在搓棉絮般下着,马路正中央因为被车流碾压,加上气温也不是很低,白雪都化成了黑水。
汽车轮胎飞速碾过,刺啦有声。我们的车在一间花圈店停下,我和道奇下车。
我俩一人买了一个大花圈,让老板写上“超爱一路走好”,分别具了名,一人扛了一个出来。
这里的街边马路上有公共停车位,道奇把橙色路虎车停好,二人走着去小区,因为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