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里多了一颗胭脂痣?
什么叫多了,我自来就有呀?你又开始说你的梦话哩?
噢,我错了!我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你这颗胭脂痣看着非常诱人,我真想亲亲呢。
是吗,好吧,想亲就亲吧,亲吧。
她把脸贴过来,我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脸颊,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右嘴角一厘米处却有颗鲜红的胭脂痣,对比之下,显得外分明显,十分突出,鲜红鲜红,仿佛一颗晶莹欲滴的樱桃。
我轻轻地吻上去,她的脸颊柔腻而光滑,温润柔软,我不想离开。
我们好歹也唱首歌吧?
好吧,你给我唱一首。
唱什么?
我头脑里突然活现出她在香格里拉古城时唱歌的场景,但怪我的记忆力不好,对歌曲也不太上心,所以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不然的话说出来让她再唱一遍该有多好。就唱你觉得不错的歌吧。
好吧。她唱了起来。
我也喝了一首。
我们俩头靠头坐在榻榻米上,肩并肩,时不时互相看看,互相搂着彼此的腰,一起唱了一首又一首。
我从未这样开心大唱过,真里舒畅淋漓,心情大爽,烦恼一扫而光。
此后我便经常一个人叫她过来陪我唱歌,每次来了我们都欢快地又唱又喝,一起抽烟,聊天,然后一起相拥着唱歌。有时候她有事来不了,但这种情况很少,十有八九她都能赶过来。我们一起唱歌成了我们重新交往的主要形式,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然我们从未谈及过去,我们总是畅想未来。
亲密的接触女人的身体的感觉再好不过的了。我尽可能多地抚摸雪灵身体的每一部分(除了她排斥的地方外),我觉得只要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身体各部分器官很快就会被唤起,什么学习、写作,甚至情感等等任何烦躁忧虑、任何不安愁苦都会消融殆尽。
温馨安宁的肉体,是世间上最好的治愈心理创伤的良药,最近以来,和雪灵重逢后的亲密接触,使我很少再做噩梦了。
有段时间(还未和雪灵重逢),我的梦游症恶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有一天,宿管老师将我一个人单独叫过去,我以为他要和我谈寝室的卫生问题,结果出乎我的逆料。
你能不能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行不行?他劈头盖脸地说。
我站在他临宿舍大厅的小办公室里,透过窗户可看见穿各色衣物的学生进进出出的样子。办公室里有一股臭脚丫子味,旋转的风扇将这股不友好的气味吹向人面,无处可逃。风扇的嗡嗡声犹如一个人低声的嘲笑,仿佛在说怎么样,狗日的,你又被抓了现形了吧?
没有哇,我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无辜地说。
还绞辨,很多同学都说你半夜不睡觉披着个白袍子上楼顶天无台晃荡,你是想跳楼还是怎么着?宿管老师板着脸严肃地说。
关于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但其实不关我事,因为我实际上……
你做的事不关你事?!宿管老师把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大声喊道。
我有病,我有梦游症,那其实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的,我根本不知情。
梦游?梦游为什么不跳楼?为什么睁着眼睛?为什么不撞墙上撞死?宿管老师不近人情地发出一连串拷问。
我希望你用手机百度一下什么叫梦游,别像个白痴似的向我咆哮!如果我违反了哪条学校规章,请你指出来;如果我触犯了法律,让他妈的警察来找我!爷不想跟你这猪头多说话!骂完我转身即走。
我猜那个家伙被震惊地心脏骤停二分钟,因为直到我离开他的办公室,他始终坐在那里一动没动,眼睛睁大一眨也不眨像死过去一样。
我怕他找我后帐,骂完我立即逃出宿舍,夜里也没回来,当晚在一家洗浴中心过夜。
第二天我在曾经打过工的饭店蹭了一夜。第三天我在道奇那里过了一夜。
我强行把杰西撵回去,让他悄悄地替我打听一下:那个宿管老师是不是真的被我气死哩。
杰西回到我们寝室过了一夜,回来道奇公离后向我俩汇报说,那老男人没死,活得好好的。不过他好像不记恨你,他还来咱寝室看望你。我说你在亲戚家住了。他说他了解了一下梦游症,好像你确实是梦游,希望你不要怨恨他,同时希望你放松心情,再回寝室好好睡觉,同时希望你能去医院好好看看。
听他这样说,我放心了。不必再逃亡,便回到寝室。
宿管老师又叫我过去,依然在他的办公室里,但这回他的态度出奇的好,竟变得和蔼可亲。他甚至还拿出一只一次性纸杯来沏了茶给我喝。
当然我一口也没喝,我倒不是怕他给我下毒药,只是不屑于喝而已。
然后他给我放了一段录像。
是我从监控室里调出来的,花了不少功夫,找你梦游的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