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霍洋拿到KTV的工资1500元,再加上李真姥姥给的家教费1600元,奥数比赛如他预料获得了第一名成绩,这样他还有2000元奖金做生活费,差不多了,霍洋打算给子瑜找个附近的幼儿园让她去上学。
他去找他妈商量,恰好遇到霍振国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霍洋瞥了霍振国一眼,没理他,径直走进了他妈的屋,“妈,我明天上午去找子弟幼儿园的校长谈谈,让子瑜去上幼儿园吧,你以后每天上下学接送,幼儿园就在村头,你应该识路吧”,霍振国一听,咆哮“什么!让丫头片子去上学?我给她吃给她穿就不错了,还想上学,哪来的钱?”,霍妈也很为难地说“洋洋,妈妈也知道该送子瑜去幼儿园,可是咱们家的情况……”霍妈说着眼睛里噙满泪水,她一个在家务农的农村妇女,地都被霍振国都卖了还赌债,每天还要带着子瑜,她实在没有办法挣钱,家里的生活费都还在靠霍洋的奖学金,比赛奖金,以及寒暑假打工的钱,他抱歉的看着儿子。
霍洋没理霍振国,转头对他妈说“我知道,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明天我会跟校长谈好,你就每天记得接送就好。”
霍振国听到霍洋的话,双眼瞪得溜圆“霍洋!有钱给我呀,我有这个钱就能翻本了,给那个丫头片子上学有个JB用,早晚要嫁出去,之前那个童养媳就挺好的,她有人养,还能有五万块钱入账……”,霍洋喊道“闭嘴!我说的话你忘了?我说过不要提童养媳的事!”
“好,我不提,你有钱给我,我不许丫头片子上学,你让她去学校,我就去学校闹!让他们退钱!”霍振国耍无赖。
霍洋的胸口极速起伏,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其中燃烧,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他用力咬紧牙关,仿佛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压抑和沉重,他怒不可遏扑向了霍建国,一记重拳击中了霍建国的腹部,霍建国呻吟着弯下了腰,接着霍洋一脚把他踹到了门边,霍建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送子瑜做童养媳”,霍妈妈一把抱住了霍洋哭喊:“洋洋!他是爸爸,别打!”
“我说让子瑜上学就是要上学,你要让我知道你去幼儿园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滚!别在这个家呆着!”霍振国听到命令,什么也不好说,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门,霍妈妈抱着儿子继续哭:“洋洋,我可怜的儿子,我真是上辈子做了孽,才让你受这么多苦,都是妈妈没用……我的儿子,啊!”
霍妈妈很痛苦,霍洋回身抱住妈妈,霍洋没办法安慰她,因为他也很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人生这么灰暗和阴霾,还好子瑜睡了,不知道这场闹剧,他很累,简单告别了霍妈妈就回到了房间,他闻了闻衣服上还残留的李真的味道,是阳光的味道……
霍洋第二天先去1中上课,下午跟班主任请了半天假,去找了村头幼儿园的校长马跃强,商量子瑜上幼儿园的事,马跃强知道霍建国家的事,对霍洋这个小伙子很是看好,说明了下幼儿园的收费标准:学杂费900元,餐费600元,一个月1500元。霍洋算了算,还能支撑得住,就给子瑜办了入学手续,下周一开始上学。
子瑜听到自己可以去幼儿园,眼睛都亮了,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兴奋地跑到霍妈妈的屋里“大娘娘,哥哥说我可以去上学了!哈哈……”“慢点,知道了,看大娘娘给你做了什么”,子瑜一看是一个布书包,崭新的,是大娘娘做的,“谢谢大娘娘”,子瑜一阵风似的跑到院子里,顺着霍洋的裤腿往上爬,霍洋弯腰抱起子瑜“谢谢哥哥,上了幼儿园我就可以跟小朋友玩了,隔壁毛毛总是笑话我不上幼儿园,这下他可不能说我啦。”说完子瑜吧嗒亲了霍洋一口。
霍洋临出门前还听到子瑜和霍妈妈商量下周一穿什么衣服去幼儿园。霍洋轻笑了下,骑着车赶往盛大KTV,一路上默默练习英语口语,下周有个英语比赛,虽然没有奖金,但他要拿到名次,这对今年年底的奖学金申请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