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变故，青年撇了撇嘴，顿时没了继续往下说的谷欠望。布鲁斯.韦恩这个人也真是的，不想透露被资助者的私人信息就不透露呗，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车内的气氛逐渐陷入了僵持，直到车子到了地方，布鲁斯.韦恩才略显生硬地对他说了一句“下车”。
柯尔文拉开车门，临走时还不忘记将自己费心费力整理出来的资料从男人面前一把抽走。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走得太急，居然忘记问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的。
待到青年走远，一道带着询问的声线自男人的耳中响起，“老爷？”
“王牌特工的全套衣物已经回收完毕。”扫了一眼被放置在车后座的套装，布鲁斯.韦恩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通知梅林，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结束。”
他和王牌特工只是互惠互利，而不是从属关系。作为合作者，他将对方遗落在自己领地内的东西追回已经仁尽义尽。至于那个不知所踪、甚至很可能已经离开哥谭的不明理由的偷窃者和入侵者，那就是王牌特工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各个组织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是的，对于这个，梅林那边也给出了回复。”
阿尔弗雷德将蝙蝠洞刚刚收到的、来自王牌特工的信息转发到自家老爷这边。
信息开头依旧是双方联络时惯用的客套话，紧接着，那位以后勤为主的特工向布鲁斯.韦恩的协助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并且告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有了那个袭击自己店铺的人的线索。
布鲁斯.韦恩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只是示意阿尔弗雷德按照以往惯常的回信方式回复对方。一切都行云流水理所当然，直到他无意中看到对方当做喜讯附在末尾的线索。
那是一段极为模糊的视频，不知道是来自监控录像还是来自别的什么，但是占据画面主导的枫糖色让男人眯起了眼睛——
“这是他们找到的嫌疑犯？”
面对这个，阿尔弗雷德却答非所问，“这是梅林在店铺附近找到的一段视频，而这个恰恰跟店铺洗衣机的时间高度吻合。”
男人沉默了半秒，随后将视频关掉，然后要求自己的管家将准备回复王牌特工的信息进行修改，“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我会继续往下查。”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指，“您之前从未这么做过。”众所周知，蝙蝠侠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类型。
“但蝙蝠侠从来不会让好人被冤枉。”
布鲁斯.韦恩重新启动引擎，并且将之前克拉克.肯特刚刚给予他的东西摆在了驾驶座的正前方，“我手上有决定性的证据。”
那是一张不算清晰的垃圾堆照片，底下还带有星球日报的水印。
——————
抵达屋内，柯尔文隔着窗户悄悄往下望了一眼，确定布鲁斯.韦恩的车已经走后，才掏出纸笔，根据资料上的内容计算蝙蝠侠最有可能的行动路线。
他本来想借着布鲁斯.韦恩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但是最后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所有的可能性被统计完毕，得出来的结果足足占了好几页纸。为了确保最终目的的达成，柯尔文不得不将它们全部试验一遍。
他将这些可能性从的高到低进行排列，然后对着排行第一的犯罪巷和排行倒数第一的垃圾场犯起了愁。
按照惯性思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从概率高的开始试验，柯尔文也是如此。但是现在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这样做，因为他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缺点——脸黑。
这个毛病从他小学时数学考试猜得全都错，到玩游戏抽卡时永远的“大失败”，直到现在都没有放过他。
思考了一会儿，柯尔文最终还是选择用最简单的抽签来决定究竟从哪里开始——就让命运来选择好了。
当一张带字的纸条被从简陋的盒子里抽出来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被命运定死了轨迹的柯尔文开始拿着这个东西为后一步的事情做准备。
他打开了房间内伪装成墙壁的隐藏门，进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那可以算作老父亲们给他精心准备的训练场，里边包括各种各样的器材，以及——氪石。
柯尔文将这里唯一的一块氪石从防辐射的容器中拿出来揣进口袋，然后又从一个隐秘的小袋子里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纯黑色的定位器，某个角落里还印有一个黑色的蝙蝠标志。
他得到这个东西完全是因为偶然……嗯，其实也不能完全算作偶然吧？这是他之前洗衣服时从洗衣机的滚筒里捡到的，大概是某个时候蝙蝠侠送给他的赠品？
发现这个之后，柯尔文和莱克斯.卢瑟进行了某种沟通，最后成功变废为宝，将这个东西变成了自己能够使用的小道具。而现在，他将它塞在了氪石的旁边——不管怎么说，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