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西飞就特别想拆开礼物,但是想到成一的嘱咐还是忍住了。
带着礼物西飞登上了飞往新西兰的专机,因为二伯父那里出了一点状况,需要西飞帮忙解决。
一路上,西飞的手都一直紧紧攥着小盒子,看得一旁的ALI和雷洁眉头紧锁。
终于到了别墅,西飞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物,发现里面是一个铁盒。铁盒上印的是她最喜欢的动漫人物,西飞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打开铁盒,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糖果,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
西飞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卡片,好像生怕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样。卡片上的文字,瞬间映入眼帘:
“小西西,因为时间太匆忙了,所以我只买到了一点我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还会继续收集好吃的糖果给你,哥哥希望你会慢慢发现,生活是可以像糖果一样甜甜酸酸的有各种不同的滋味的。”
不知道从哪个字开始,西飞的思绪已经被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西飞很小,还和西凌住在一起。西飞吃的第一颗糖就是西凌给她的。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西凌自觉的找管家领了五个手心。从那时候起,西飞吃过的糖果都是西凌偷着给她的。可渐渐地,西凌越来越忙,也就没有人给西飞带糖果了,后来西飞也长大了,糖果这个唯一的小欲望也被深埋在了心底。
但是雷洁和Nancy知道,西飞骨子里还是那个小女孩,单纯善良,可爱浪漫。只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露在外面的只有坚硬的躯壳。
雷洁希望成一可以让西飞开心一点,至少这两年西飞可以找回一点自己。既然成一也有意想给西飞温暖,那么只要不过界,雷洁自然乐见其成。
处理好新西兰的事情,西飞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上海,因为她跟陈冲约好了周五见。
雷洁一早就接上了陈冲,然后开车来到了一个殡仪馆。
从拐角上到二楼,陈冲发现西飞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不明所以的陈冲一头雾水,刚要开口问,就被雷洁按住了,因为西飞在椅子上睡着了。
陈冲蹑手蹑脚的走到一面落地窗前,往下一看,发现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陈冲探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楼下设着一个灵堂,灵堂的正中间竟然挂着自己的照片。再定睛一看,他居然看到贺林也就是他的男朋友,现在正跪在灵堂前,脸色煞白,十分憔悴。
“搞什么呀,我现在是诈尸呢?”陈冲吓地都破音了,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嘘,主角还没登场。稍安勿躁。”西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或者压根没睡着。她抬手示意雷洁给陈冲拿来了一个垫子。
陈冲惊恐地看着楼下的一切,几乎是被雷洁一把拽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垫子上面的。
过了没一会,小甜和于腾就搀着陈冲的父母走了进来。一进门,陈冲的父母就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小甜对着二老一番比手画脚,二老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贺林。
“叔叔,阿姨好!”贺林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能是贺林的惨像触动了他们,二老似乎有些心疼,一改往日跋扈的风格,竟然对着鞠躬的贺林点了一下头。
事情成功了一半,这时候该任凯上场了。只见任凯恭敬的走了进来,然后向在场的三人鞠了一躬,严肃的说道:“陈伯父陈伯母,您们好,我是陈冲的委托律师。虽然您二位现在悲痛万分,但是我受陈冲先生的委托过来宣读遗嘱,还望二老允许我完成自己的工作。”
陈冲的父母朝着任凯点了下头,任凯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煞有其事的念了起来:“爸妈,我走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生来就是个怪咖,我给你们丢人了,我给亲戚朋友们丢人了,但是我真的爱贺林。现在多说无益,你们已经毁掉了贺林辛辛苦苦努力得来的一切,你们不该这么对他,他有什么错呢!我名下的财产不多,只有存款30万,还有一套没供完的房子,存款和房子都留给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善待贺林,给他道个歉。我的离开对他的冲击一定很大,希望你们可以互相慰藉,成为比血缘还亲的家人,延续我未完成的亲情。不孝子陈冲上。”任凯声情并茂地读完了遗嘱,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了。
煽情戏正演到高潮的时候,就被一旁的陈冲紧急叫停了,不解地问道:“等等,西姐,有bug啊,万一他们要求看尸体,那不就露馅了吗?”
“他们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因为你留给他们的遗书里说了,你要把身体归还大海,让他们不要费力打捞。”雷洁看着楼下淡定地回道。
陈冲不解的重复道:“遗书?”,居然还能有这操作,陈冲眼里闪过一丝崇拜。
西飞看着陈冲解释道:“雷洁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写了一份遗书,打电话给贺林还有你父母说你跳海自杀了。你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