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看着这一幕,不禁哈哈一笑。
“要说还是王尚书懂得享受。”
王鳌笑着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不过是消遣罢了。”
“吕尚书,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韩相这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吗?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对下面的官员怀柔的时候,更是对皇上示弱的时候。”
“韩相如此做,岂不是把皇上越推越远吗?”
吕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大约是先帝驾崩之后,这皇子夺嫡也出现了最后的优胜者,本以为可以扶持这优胜者做个傀儡,却没想到被沈忱捷足先登。”
“据说曾家出事之前,韩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没出来见人,都传是韩相在研究棋谱,可是以韩相的功力哪用得着研究那么长时间啊。”
王鳌见吕方的茶喝得干净了,便又拿起茶壶斟了一杯。
“看来吕尚书是不知道,当初与匈奴和谈的时候,韩相和袁相私底下曾下了一盘棋,结果是袁相赢了。”
“韩相的棋艺号称本朝一绝,加上书法,便是本朝双绝,这么多年了无人可撼动,可在和谈的时候出现了变化,被一直以臭起篓子相称的袁相给打败了。”
“自那以后,韩相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整天研究着他输掉的棋局,研究来研究去到最后也没研究出制胜之道。”
“我想韩相真的是年纪大了,已经开始有些失衡了,尤其是这次的事情。”
“曾几道和韩相可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要是没有曾几道的话,韩相没准早在十年前就被刺客刺杀了。”
“可结果,竟落得如此下场,兔死狐悲呀!”
吕方见王鳌如此说,这嘴巴上的门也稍微打开了点。
“王尚书,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同僚数十载,你我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
“如果说咱们韩党是一架马车,韩相就是赶车的马夫,负责把控我们的方向,带领着我们一起越走越高越来越好。”
“可现在这架马车已经逐渐偏向失控了,甚至前方就有可能是万丈深渊,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孤掌难鸣之险了,这个时候把控方向的人,必须要换了。”
“王尚书,事已至此,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韩相今年以古稀之年,他还能活多少年呢?他没了之后,韩党不还得咱们两个挑起来吗?”
“韩相若是想着临死之前拼一拼,拿我们这些人的
性命赌,那我可不干!”
王鳌见吕方说的已经如此明显,他所幸也就不装了。
“吕尚书,你说的我完全同意。”
“现在别说是清流了,就是咱们手底下的人都看出来韩相已经不如当年了,我甚至听说已经有人开始琢磨着怎么投靠清流。”
“他们那些人小来小去的,投靠清流也就罢了,咱们两个可是韩党的中坚力量,这么多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咱们两个也做了一箩筐,清流不会容纳我们的。”
“所以我想与其被韩相带入死地,不如你我想想办法怎么把马的缰绳拉过来。”
吕方也只是表达一下不满,但他万万没想到,王鳌他好像把办法都想出来了。
“王尚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找人刺杀韩相?”
“当然不是了!”
吕方四处看了看,随后低声问道:“韩相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保护,再说了,要是就这样死了,清流也势必不会放过我们的。”
“咱们要做的就是直接投靠皇上,直接投靠沈忱,你我手下都有忠诚之士,带着他们,我们就算是投城去了,那些人那些官就算是投名状。”
“咱们交了这个投名状就
能保得咱们俩的官位不变,不仅如此,只要下面的官员们在,咱们两个就在,此消彼长之下,韩相的力量会大打折扣。”
“而且清流就算是不想放过咱们俩,那也得看皇上点头不点头,皇上现在急需力量,你我投靠皇上,皇上一定会重用我们的。”
王鳌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
“也只能如此了,咱们总不能陪着韩相一一块儿疯掉吧。”
“不过要怎么向皇上表明忠心呢?”
吕方见王鳌答应了,松了口气。
“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和我一起就可以,我一个人份量太轻,咱们两个人加在一块分量刚刚好。”
王鳌见吕方不愿意多说也就不问了,两个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吕方离开,王鳌yin笑者进了屋子。
……
袁府。
袁不屈一夜未合眼,褚宗棠,林万里,还有楚唯都在。
储宗棠焦急地说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袁公子到现在还没个信,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得想办法找啊。”
林万里摇了摇头。
“褚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