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道虽然喜欢这个老三,但是这个时候自己病得这么严重,事情又发展成了这样,还要听她的唠叨,让他也有些压不住火了。
“我不是已经派人救了你弟弟吗?为了你弟弟,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人?”
“姓袁的不就是想和我谈谈吗?拿你弟弟的命威胁我,想把我拉到他那去。”
“奶奶的,清流那帮臭清官一个一个的自命不凡,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我过去帮韩京做了那么多的脏事,拉了他们那么多人下水,他们把我拉过去,那不等着关门打狗呢吗?”
“这是一个圈套,做官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和忠心,韩相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和咱们全家人的命相比,你弟弟一个人的命就算不得什么了!”
老三一听曾几道这么说话,当场就不干了。
“老爷,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只能随着我弟弟去了,我弟弟就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呀!”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代?老爷您赐我三尺白绫或者毒酒吧,我先您一步走了!”
这老三哭起来那是撕心裂肺,一点都不雅观。
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曾几道就喜欢老三的
这股率真劲儿。
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去见袁不屈。
但是这老三哭得他心疼的不行,他自己反而也动摇了。
也许和袁不屈见一面谈一谈,没准就能把小舅子给放回来。
毕竟大家又不是什么仇深似海的大仇人,谈一谈说不定事情有转机。
不过在谈之前,还是需要先向韩京汇报一番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老爷,这是袁不屈给您的信,送信的说务必让您亲自看到!”
“扶我起来!”
曾几道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信,仔细阅读了一番,顿时感觉像是被捉弄了一样。
“姓袁的威胁我,不让我去找韩京!要不然他就在宋威的脑袋上栽赃罪名,足够夷灭三族的罪名,到时候还要牵连到你。”
“清流一党的官员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好,一个一个的居然比我们这些奸臣贼子还要狠!”
“果然是韩相的对手,好好好,他不是想见我吗?那就让他来吧!”
“给送信的说,就说我同意见袁不屈,不过他得来这儿,我病得太重动不了!”
下人一拱手,急忙下去报信去了。
那送信的得了消息出了曾
府,就上了斜对面的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后脚跟上的袁不屈。
“相爷,曾几道同意见您了,不过要您去他府上。”
袁不屈笑了笑。
“这是自然的,毕竟他已重病在身,虽然老夫的官级比他高,但既然要拉拢人家,总要展现出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的态度。”
袁不屈说罢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来到曾府的大门前,轻轻的拍了拍门。
下人打开门,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老者,不免气势就先虚了。
“您是谁呀?”
袁不屈拱了拱手。
“这位小哥,麻烦请通禀一声,老夫袁不屈。”
那下人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袁相还真来了。
“原来是袁相爷,您请进,这就跟我来吧!”
这下人还是懂事的,不能让袁不屈这种级别的人在外面等着,于是干脆把袁不屈带到了曾几道的卧房。
曾几道也没想到袁不屈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看到袁不屈挺拔的腰背,和煦的微笑,曾几道顿时在心里升起了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袁相!”
曾几道下意识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
来,被袁不屈赶紧按住。
“几道,快快躺着,别乱动,养病要紧,你可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朝廷若损失了你,犹如损失一条臂膀啊。”
或许是生了病,曾几道这段时间见惯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以前对自己巴结的人,现在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都怕哪天病倒了仇家或者是清流找上门来算账,溅到他们一身血。
原本被自己视为仇敌的清流一党的头部官员,正儿八经的清流一党的领导者,此刻却笑容和蔼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正说着让自己好好的养病,还说自己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这样的落差如何让曾几道心里不产生反应?
即便是曾几道知道袁不屈对自己报以笑脸,是为了枢密院,为了砍掉韩京的一条臂膀,但那又如何?
总比那韩京整天等着自己挂掉强。
在之前曾几道就一直觉得袁不屈是一个很有领导魅力、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到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