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槐兴奋地说道:“朕小的时候曾听父皇提起过纵横之策的高明和厉害,现在终于有懂得纵横之策的大才,怎能让他去军中做一个偏将?”
袁不屈眼看着赵守怀有意把袁守道安排去做文官,赶紧说道:“皇上,犬子虽然跟随纵横道的师父也学习了一些纵横之策,但他只是粗懂,万万担不得国家治理。”
“但是他的武艺还算是不错,而且他也希望能够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老臣恳请皇上允准。”
“哦?”
赵守槐眼睛更亮了,好似发现了沧海遗珠一般。
“这么说令郎的武艺更加高超?”
“可是现在朝廷不是不能打仗吗?这样的人才去到军中,那就如同一把被藏在剑鞘中的宝剑一样,实在是可惜。”
“不如这样吧,朕封令郎为御林军统领,命他贴身保护朕的安全!”
袁不屈暗叫不好,刚要出言阻止,却听了赵守槐念了两个字:“钦此!”
带上这两个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圣旨。
袁不屈就算是心中对赵守槐不满,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因为他需要赵守槐和沈忱扳倒韩京。
如果这个时候把赵守槐和沈忱推到了韩
京那边,那对于朝廷清流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袁不屈看向沈忱。
沈忱也是一脸的疑惑。
“皇上,袁公子若到军中效力的话,便有机会接触到朝廷的枢密使曾几道。”
“曾几道现在卧病在家,整日托病不上朝,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只要他还是韩京的人,就意味着韩京在朝中依旧屹立不倒。”
赵守槐闻言哈哈一笑,一摆手。
“原来是为了这事,诸位爱卿真是不辞辛劳,不过朕早已想到了。”
“朕已经让人去请曾几道了,朕是皇上,朕要见他,他还敢不来?”
袁不屈闻言,痛苦的闭上眼睛,真是猪队友啊。
“皇上你如此做就是打草惊蛇了,且不说那曾几道到现在还是铁杆的韩党,只是说他的身体也早就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若是这一下不小心他把自己折腾死了,那枢密使的位置立时就会有人顶上,而这个人绝对会是韩京的人。”
“我们好不容易等来的这次离间曾几道和韩京的机会,只怕是要完了。”
赵守槐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走错了棋。
不过这个时候他依旧嘴硬。
“怎……怎么会呢?”
“再说了
,若是曾几道真的死了,朕也会下旨让别人顶上去的,难道他们还敢不遵朕的旨意?”
沈忱苦笑一声。
“皇上,枢密院上上下下都是曾几道的人,他好歹当了十几年的枢密使,他在枢密院影响力已经不可小觑了。”
“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些跟着他的人自然而然会投靠韩京,若是他没死,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他叫过来,也一样会打草惊蛇,他不敢违背韩京的意思,此刻想必他已经让人把消息带给韩京了。”
赵守槐慌张地说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两位爱卿,你们快给朕想想办法呀!我们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呀!”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忙来报。
“皇上,韩相求见!”
袁不屈和沈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赵守槐无奈只得让人先把韩相放进来。
只见韩京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老臣参见皇上!”
赵守槐脸色绿的像是生吃了猪大肠一样。
“韩相快快请起。”
韩京笑呵呵的,满脸的褶子都聚到了一起。
“皇上,老臣自此前来,其实是受曾几道的委托。”
“他不是告病在家吗?偏
巧,今天皇上想见他,皇上大概是想知道枢密院的种种情况,这曾几道病的实在是严重,没办法,这才让人找到了老臣,让老臣代替他前来述职。”
袁不屈和沈忱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这个曾几道最起码还有一条性命。
可看那个赵守槐一脸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实在是难受的很,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韩京讲述起枢密院的事情来,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听的赵守槐一愣一愣的。
按照他的想法,这韩京倒了之后,就得想办法遏制住袁不屈。
还不能把袁不屈压制的太狠,不然以后沈忱若是一家独大,还是会成为第二个韩京。
他是有一点制衡之道在里面的,只是只有一点而已,没有太多。
他想制衡想得太远,连眼下都没有解决呢,自然而然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比如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