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啊!”
“好了!袁相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
赵守槐说罢站起身来。
“朕累了,这件事情无需再议,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这老天爷不下雪,朕心甚烦。俗话说的好,瑞雪兆丰年,朕过几日就要设坛,求雪,为天下百姓计!”
韩京闻言,急忙跪倒在地。
“皇上,圣明!”
袁不屈眼睁睁地看着赵守槐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心存侥幸,虽然赵守槐脱离了韩京,但是他依然是那个扶不起来的赵守槐。
未来的君王,必须是齐王,必须是!
韩京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恻恻地说道:“老袁,咱们两个斗了一辈子了,你以为你的那点心思我不明白?你儿子和杨再兴在江南做的种种事情我一清二楚,断我臂膀,那我就要你儿子偿命!”
袁不屈怒视着韩京。
“韩京!你我如今已经彻底的撕破脸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哈哈哈哈!”
韩京阴险地笑着。
“你还是向老天爷祈祷,你儿子别死的太惨了吧,哈哈哈哈哈!”
韩京说完,大笑着离开御书房。
袁不屈牙看着韩京的背
影,牙都快咬碎了。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转过头来对沈忱说道:“沈尚书,现如今这情况,你也看见了,皇上不信我的,但是信你,还请沈尚书多和皇上说说,江南是大魏最后的路,要是江南没了,或者不复从前了,那大魏大厦将倾,就不是人力能够扭转的了。”
沈忱叹息一声。
“袁相,皇上其实明白江南的重要性,只是韩京抓住了皇上的心病,齐王。”
“齐王在夺嫡之时,本就是当今皇上的对手,如今齐王消失,皇上当然会惦记着齐王的生死。”
“如果……我是说如果齐王能够回来的话,那我向您保证,一定会保护好齐王殿下的安全,只要让齐王殿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软禁起来,那皇上再出兵,就心安理得了。”
袁不屈知道,沈忱在皇子夺嫡的时候就没参与斗争,所以当时看不出来他真实的想法。
现在看来,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某一个皇子的身上,他只在关键的时候出手。
雪中送炭,要比数十年如一日的对的好,要强上很多。
赵守槐就是沈忱的选择,所以沈忱不会中途变卦,不再支持赵守槐。
而如此,
赵守槐的心病,也就变成了他的心病。
齐王,也就间接成了沈忱的敌人。
“沈尚书,齐王在哪,我不知道。”
沈忱见袁不屈不愿意说实话,他也不强求。
“袁相,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强求,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和皇上谈,不过皇上大概不会松口。”
“这天底下,能够独立于朝廷之外,不受大魏和匈奴两国的影响的,恐怕只有杨庄了,我要是齐王,我肯定去杨庄。”
沈忱说完这话,也离开了御书房。
袁不屈这么多年,头一次在朝堂感觉到,孤掌难鸣。
果然,在官场上,不会有永远的朋友,临安的事情一爆发,就连沈忱也脱离了。
如果朝廷不出兵,那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江南沦落在山贼的手上?
袁不屈正想着,忽然他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沈忱说的对啊。
天底下能够不受大魏朝廷还有匈奴王庭影响的,就只有杨庄。
杨庄有兵力,而且杨再兴还在临安,不怕他们不去救!
想到这,袁不屈顿时又看到了希望。
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家,赶紧写了两封亲笔信。
袁不屈叫来了上一次跟着林万里去过
杨庄的死士吴肖。
“这封信,务必要交给杨庄的任逍遥,另外一封信,你要交给齐王殿下。”
“这一次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只派你一个人去,务必!要将这两封信送到,事关关朝廷的安稳,你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大魏天下,明白吗?”
吴肖接过信,一汪死水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涟漪。
“明白,我会用我的性命保护这两封信,一定送到!”
袁不屈重重的一点头,随后朝着吴肖拱手拜谢。
“全天下的安危,朝廷的国祚,就在你的身上了。”
死士跪下,而后五体投地。
……
两日之后。
任逍遥看着下面的站着的吴肖,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身上的衣物也全都是灰尘和泥土。
“你两日之前从京城出发,今日就到了?”
吴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