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来到青衣巷。
忽然,旁边窜出一个人影,控制住了这个男人。
“你是谁?”
“我是二爷派来的,让我来找杨先生的。”
“跟我来。”
那人被带着走了好多个胡同,甚至走出了青衣巷,来到了另一条名为流花巷的胡同。
“走进去,第三家,去吧。”
那人沿着街道,战战兢兢的来到第三家门前,敲了敲门。
“有人吗?”
片刻之后,门突然打开,那人也被一把拽了进去。
拽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二牛。
杨二牛探出大脑袋向外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之后,这才放心。
“你是崔守贵的人?跟俺来吧。”
杨二牛带着这人来到了后院。
在这里,杨再兴、袁守道还有付瑶琴正坐在一起聊天。
杨再兴看着那人,开口询问道:“崔守贵让你来的?”
那人点点头。
“我们二爷说了,他在望月楼摆下了一桌宴席,请各位赏光。”
杨再兴和袁守道对视一眼,随后杨再兴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封信。
“吃饭我们就不去了,你把这封信交给崔守贵,要他按照信上的做。”
那人接过信,连连
点头,随后离开了。
等到这封信交到崔守贵的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了。
崔守贵看着那人问道:“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回二爷的话,当时他们好像是在聊天。”
崔守贵点点头,随后拿出了二两银子,扔给了那人。
“拿去换些酒喝,这是二爷赏你的,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明白,二爷,我的嘴巴最严了,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往外说的。”
那人下去了之后,崔守贵这才打开信。
看完了信之后,崔守贵将信放在火锅的炭火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宗祠聚会,果然够狠。”
……
傍晚时分,崔守正来到后院,想要去拜见母亲,可是却被下人拦了下来。
“大爷,太夫人现在正在睡觉。”
崔守正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什么时辰啊?这个时候睡什么觉啊。”
“太夫人何时睡的?”
下人赶紧回话:“回大爷的话,太夫人半个时辰之前睡的。”
崔守正闻言,开始在院子里踱步,又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崔守正再也忍不住了。
“起开,我有要紧事!”
崔守正一把推开下人,敲了敲门。
“娘,开门啊!我是守正,出事了!”
半晌之后,房门缓缓打开,崔环看着崔守正。
“大爷,您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太夫人,太夫人都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还睡觉呢!一会该大祸临头了!”
崔守正一把推开崔环,冲了进去。
此刻太夫人刚刚起床,头发还没梳呢。
“三十多岁的人了,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崔守正着急地说道。
“娘,二叔他们突然提议,要举行宗祠聚会,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们突然要举行宗祠聚会,这是要干什么啊?”
太夫人闻言,瞥了儿子一眼。
“平常的时候让你多听听我的话,你还不服气,现在知道多问问你娘我了?麻爪了吧。”
“他们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尽各种办法,从我们娘俩的手里再抠出点产业,再抠出一点钱来。”
“崔家的人都是榆木脑袋,眼光狭隘,看不到远处,只知道想尽各种办法从我们娘俩的手里抠银子,要是崔家落到他们的手里,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多亏了我!崔家才能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真要是早早的交到了你的手里,你还不得让那些
要死的亲戚给生吞活剥了!”
“你啊,有我这样的娘,你就偷着乐吧!”
崔守贵真的很厌烦,每一次和娘说生意上的事情,娘总是要拼命地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甚至包括她的亲生儿子。
好像崔家离了她就不转了,临安没了她就要城破人亡了。
“娘,我总觉得这一次有点不对,以前他们想要抠银子的时候,从来没有主动的要开宗祠聚会,都是在宗祠聚会上提起要银子,要产业的事情。”
“而且这一次还弄得如此着急,二叔今天才告诉我要开宗祠聚会,而他们定的时间,居然是明天!”
“我可是让人看过了,明天不是什么好日子,开宗祠聚会,谁家不是看日子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