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胃口真好,慢着吃。”
那男人面色花白,有人认为是天生异相,卓尔不凡。
要是杨再兴看到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他这是得了白癜风。
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二爷,打听了,赵夫人的护卫去找了附近桐林县的知县想要寻求帮助,那知县没这个胆子,拒绝了。”
“嗯……”
崔守贵扔了一把鱼食。
“一个小小的知县,能干什么?不过他也算是识相,没坏了爷的雅兴。”
“堂堂皇室姻亲,现在居然沦落到找知县帮忙,看来赵夫人马上就要走到绝路了。”
小厮不解地问道:“二爷,在临安谁不知道咱们崔家啊?您一声令下,直接把人抓过来,谁还敢跳出来多管闲事啊?”
“嗯?”
那小厮吓得立马低下头,噤若寒蝉。
“哼!你们这些个色中饿鬼,以为扒了衣服睡一觉就是好事了?幸亏你们没福气享用美人儿,要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爷的兴致好,我就是要一点一点的把赵夫人逼到绝路,让她不得不主动来找我,摇尾乞怜,到时候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
干什么,她得尽力讨好我的欢心,要不然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长得一张再好的皮囊有什么用?”
“记住了,天下的女人都是贱货,你给她点颜色,她就知道谁才是主子,你把她捧着,她就敢蹬鼻子上脸!”
小厮赶忙拱手道:“二爷,小的清楚了。”
就在这时,管家崔三走了过来。
崔三是整个崔园中地位最高的下人,也是崔家当代家主崔守正最认可的下人。
那小厮看到了这个崔三,急忙让开了一个身位。
“二爷,大爷那边叫您过去一趟。”
崔守贵斜着眼瞪了那崔三。
“干什么?没看到爷现在忙着呢吗?”
崔三.陪笑着道:“二爷,您还是赶紧过去吧,大爷今天心情不好,您要是把大爷惹生气了,到时候那不还是您不舒坦吗?”
崔守贵压着火,二房就是二房,连一个正房的小厮都敢和自己叫板。
崔三见他还没动作,便再次提醒道:“二爷,您别让我为难,大爷发起火还好说,小的还能给您说和说和,要是太夫人发起火来,那只怕是大爷说和都不管用了啊。”
提
起崔园后院的那个老太婆,崔守贵终于算是彻底的压下了火。
他是二房小妾所生,太夫人年轻之时仗着家世显赫,极为厉害。
就连崔老太爷活着的时候,都被那老太婆压制的死死的。
若不是当年崔老太爷铁了心要把崔守贵的娘娶进来,以死相逼,只怕是崔守贵现在也只是个私生子而已。
但即便如此,崔守贵的童年还是被太夫人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守贵的娘亲,直到现在还是要小心伺候那个老太婆,甚至为她洗脚倒恭桶。
“我去。”
崔三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
崔守贵将手中的食碗放到了假山旁,指着池子里的鱼。
“把这些鱼全都剁碎了,喂狗。”
说罢,崔守贵离开了,只留下差点吓得尿了裤子的小厮。
崔家的正堂,倒是说不上有多么的奢华,因为真正的江南风格的奢华,都是潜藏在表面之下。
正堂的四根顶梁柱,都是金丝楠木的,皇宫才能用得上的东西,一根万两黄金。
堂内的各种桌椅,也都是极其名贵的紫檀木。
堂内摆放的花瓶很少,但是每一
个都价值千金。
更不要说墙上的字画了,每一副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谁知道崔园的深处到底还有多少的宝贝。
此刻,崔家当代家主崔守正就端坐在椅子上,和崔守贵的极其奢华的服饰不同,崔守贵的衣服看着就简单沉旧许多。
过了一会,崔守贵来到。
“大哥,您找我?”
崔守正抬眼看了看弟弟,而后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坐。”
崔守贵坐下,有丫鬟上茶。
“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朝廷这一次出了差错,三十五万匹岁布,现在只要了二十万匹,国库空虚,韩相那边也没办法用高价格买下来。”
“这十五万匹岁布,放在库房之内,放一年,来年只怕是就废了。”
崔守贵闻言当即说道:“那就卖出去呗。”
崔守正微微一笑。
“卖给谁啊?”
崔守贵大概是猜到大哥要自己干什么了。
“大哥,我这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