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举起茶杯的手一顿,看着耶律洪达一脸的认真,好像的确不是在开玩笑。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答应你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包括魏人,匈奴北军要做的也是一统天下,这样你会不会把火枪给我?”
看着耶律洪达如此的认真,杨再兴甚至觉得这个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能感觉出这个人是个高深莫测之人,这会功夫又来这深情劲了,看的人菊.花一紧。
杨再兴摆了摆手。
“你想都不用想,你不是说让我回不去吗?我等着你们的招数!”
耶律洪达闻言,不光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露出了一个放心了的表情。
就在杨再兴不解,这个耶律洪达要干什么的时候,萧远山走了过来。
“耶律宰相,来的这么晚,也不说和老朋友见一面,跑到帝师这来了,看来你和帝师也是相见恨晚啊!”
耶律洪达脸上真挚的表情瞬间消失,随后又回到了那个让人讨厌的圆滑的模样。
“老萧啊老萧,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狡猾,是我不去找你吗?不就是让你们多等了一会,你看看你
,非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好像我晚到了一会,就十恶不赦了一样。”
萧远山自顾自地挤到耶律洪达的旁边坐下。
“帝师,这匈奴南军的羊肉虽然好吃,不过这匈奴北军的羊肉更好吃,青都尔干草原上长起来的牛羊,那真是没得说。”
杨再兴点了点头。
“你还真别说,这北边的羊肉比你们南边的是骚多了。”
萧远山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帝师真是幽默,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北边的羊肉,的确是比我们南边的羊肉骚得太多了。”
耶律洪达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在挤兑自己,起身拍了拍屁股。
“你们两个是真没意思,穿一条裤子也不嫌脏。”
他说着就要走,杨再兴赶忙喊道:“耶律宰相,你的羊肉!”
“我那还有一只!”
耶律洪达走了之后,萧远山割下了一块羊肉,蘸了蘸调料,塞进了嘴里。
“嗯!你还真别说,这羊肉啊,真不错,香的很。”
杨再兴看着萧远山。
“老萧,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比如说刚刚耶律洪达和我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萧远山摆了摆手。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情?要
么就是劝你投靠匈奴北军,要么就是想要您手中的东西,他那点心思我早都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杨再兴努着嘴点点头。
“你说的还真不错,对了,我得给你赔个不是,那天当着太后的面,揭了你的老底,而且还坑了你十几匹汗血宝马,实在是不好意思!”
萧远山闻言,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哎呦……帝师,您可真会取笑人,那都是我的不是,您还在这给我赔不是,在您杨庄策反几个村民,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罪,除了那十几匹汗血宝马,我还有一匹不错的血龙驹,难得一见的好马!”
“童胜送您一只五年凤的海冬青,我送您一匹上好的枣红色的血龙驹,就算是我赔礼道歉了还不成吗?您别再提这件事情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行此卑劣之事了!”
杨再兴看着萧远山如此,哈哈大笑。
“老萧啊老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其实啊我倒是也不怪你,毕竟这件事情很正常,你是匈奴南军的宰相,在其位谋其政,你想要为匈奴南军建立点优势,我很理解,不怪你。”
“那匹血龙驹你不要了?”
“我要啊!”
杨
再兴眼珠子瞪得滴溜圆。
“那是我应得的,为什么不要?”
萧远山苦笑连连。
“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当初早该想到的,你这么聪明,就那几个村民怎么能瞒得了你呢?”
“说真的帝师,昨天你可是把太后娘娘弄得挺下不来台的,何必如此呢?你一直都是我们匈奴的帝师,太后娘娘对你那么器重,萧大王又拿您当手足兄弟,定北侯就不必说了,今日虽然没来,但是他的性格你也知道,脸上藏不住事,他也是真心拿您当朋友的。”
“您说您来上京,这和回家有什么区别?你何必在半路上和莫昆雁搞在一起?太后娘娘为了这件事情,可是伤透了心。”
杨再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回家?呵呵呵,我在杨庄的时候,可是没有人会绑架我的,也没有人会半夜来到我家,被发现了居然说是走错了,老萧,这哪里是回家啊?”
“我是很敬佩太后娘娘,可是匈奴南军现在的情况,不是特别需要我,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