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胁!”
耶律洪达笑着说道:“是互帮互助!你帮我我帮你,天经地义。”
“当然了,要是你不打算帮我们,也无所谓,不过我们匈奴北军也是匈奴,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可以为了你暂时放下对南军的芥蒂,一起对付你!”
“要是这一次谈判,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会多出两个对手,匈奴南军和匈奴北军一起对付你,你就算是神仙,只怕也是插翅难飞。”
“帝师,想想吧,一个右贤王还是很划算的,将来我们匈奴北军若是重掌政权,你就是大功一件,到那个时候,子子孙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耶律洪达说完,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状如疯癫一般,一边跑,一边怪叫。
杨再兴看着耶律洪达的背影,冷笑一声。
“耶律洪达,果然足够阴险狡诈,看来萧伯凛的话没说错。”
顾三娘咬着牙说道:“这人真是恶心,要不我干脆一刀捅死他算了,这种阴险狡诈之人,若是留着他,只怕是会找我们的麻烦。”
“你杀了他,我们的麻烦才大呢。”
杨再兴放下帘子,重新躺了下来。
“好歹也是
一个宰相,他们现在正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从我的手里面拿到火枪,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原本还没有理由,不好意思动粗,要是你真杀了他,那不就是把理由送到人家手里去了吗?”
顾三娘紧锁秀眉。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算计我们吗?”
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很远了。
上京城外的青石路也没了,马车开始没节奏地晃悠起来。
一股困意涌上心头,杨再兴迷迷糊糊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我早就准备好应付他这一手了。”
“又困了又困了,我先睡一觉,一会再说。”
……
土拉河以南三百里。
大魏朝廷的车队也在向着土拉河的方向前进。
韩京和袁不屈坐在同一架豪华的马车里,二人面对面,此刻此刻正在下棋。
马车上的棋盘,是用铁打造的,棋子则是吸金石。
其实就是吸铁石,吸铁石和金属棋盘有吸力,在马车上不容易掉下来。
韩京下了一步棋,自觉吃定了袁不屈的那条被自己困得差不多的大龙了,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得意洋洋。
“袁相啊袁相,你说你跟我
去折腾这一趟是干什么啊?这谈判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非要跟来,跟来就跟来吧,你看下棋还老是输给我。”
袁不屈抬眼瞥了韩京一眼。
“韩相,大魏谁不知道,你的字和棋,是朝中双绝,我虽然是屡战屡败,但是难能可贵的是我一直心平气和,平心静气的屡败屡战。”
韩京捻着自己的上唇胡须。
“我的棋和字是双绝,你的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也是双绝,我还是很佩服的!”
听着韩京这个老对手一直在取笑自己,袁不屈也不着急,果真是心态极好。
“你是该佩服我,大魏朝廷这么多年还没倒下,这难道不是我的本事?”
这句话算是刺到了韩京的痛处。
“老袁,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外面都传说我或是书写,或是下棋,只要有一样登峰造极,我就足以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他们还说我偏偏不适合从政做宰相,这么多年外面的百姓还有那些士林学生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
袁不屈看着韩京的眼睛。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居然一点没有波澜,看来连你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
,我真是佩服你!”
韩京冷哼一声,又走一棋,彻底将袁不屈的那条大龙扼杀。
“你我斗了这么多年,谁是谁非,你我心里都明白的很,没了我这个老对手,难道光凭你能让大魏中兴?”
“哈哈哈,老袁啊老袁,当年你我初入朝堂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天真,现在你还是这么天真。”
“朝廷中兴,臣子要能干,百姓们要能吃苦,可是更重要的,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他得是那种能够推动国家中兴的贤明圣君才行!”
“你我相伴先帝多年,先帝是个什么德行,你我还不清楚?你我就算是有通天的力气,也改变不了朝廷,更改变不了坐在皇位上的人!”
袁不屈直到此刻仍旧走了一步棋,大龙都被绞杀了还不放弃。
“君昏,乃臣之过也,若非是你这么多年中饱私囊,喝大魏的血,吃大魏的肉,一个小小的赈.灾,朝廷何至于只拿出五十两银子?”
“若非是你,这次匈奴和我大魏的国战,又岂能失败?即便是无力回天,也不会败得如此凄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