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瞥了少年一眼,“你就是慕容海吧,当时若不是我心善,留你一命,你哪有机会站在我面前叫嚣。”
慕容海一怔。
他还是太年轻,虽然对杨再兴充满仇恨,但没有什么经验,没有震慑住杨再兴。
而杨再兴早已看穿了眼前的一切。
慕容海一个毛孩子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
肯定是故意安排的。
慕容海底气不足,转头看了一眼萧伯凛,见他朝自己点头,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杨再兴,我哥乃是匈奴征南侯,杀你祭奠他,当然要光明正大,我哥威望极高,大家伙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为他雪恨,你死定了。”
杨再兴呵呵了。
“慕容海,你现在什么职务?”
“我……我是南院大王座下的一名小将。”
“呵呵,一名小将也敢在大殿上大放厥词?这里有太后,有四院大王,有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比你官职大,地位高,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杨再兴怼得慕容海没话说。
慕容海恼羞成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断刃,冲向杨再兴。
“我要杀了你,为我哥报仇。”
杨再兴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来真的?
正当
当杨再兴准备掏出燧发枪,一枪崩了他的时候,有人抓住慕容海的衣领,制住了他。
南院大王萧伯凛呵斥道:“慕容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带兵器入宫,给我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东西两院大王表情玩味。
萧伯凛对杨再兴的恨意不比慕容海少。
慕容会可是他手下干将,被一箭射死,令他痛失臂膀,怎能不扼腕悲痛。
突然,他转身面朝萧飞燕,跪了下去。
“启禀太后,杨再兴不过是大魏的弃子,送来我大魏,便是任我宰割,况且杨再兴大放厥词,说什么不破楼兰终不还,臣请太后将杨再兴问斩,为征南侯报仇,为七万匈奴战士报仇。”
东西两院大王一怔。
萧伯凛和萧翰不是最听萧飞燕的话吗,太后明明是招揽杨再兴,萧伯凛为何突然跟萧飞燕唱反调?
难不成萧伯凛与萧飞燕反目成仇了。
既如此,他倒是可以争取过来。
萧飞燕终于开口了。
“慕容海要杀杨再兴,萧大王也要杀杨再兴,众爱卿说哀家是要不要杀他?”
萧飞燕的声音很有磁性。
可杨再兴哪有心思想这个,身家性命最重要。
估计满殿的大臣
都想杀自己呢。
“就这么杀了,未免太草率,为了杨再兴,我们可是牺牲了童胜并州指挥使的职位。”
说话的是西院大王拓跋寿。
并州指挥使五个字,他说的非常重,显然是在讽刺萧飞燕。
为了一个书生,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你的智商有问题,不适合垂帘听政。
而且,只要不杀杨再兴,萧伯凛对你就有气。
我再加几把火,你这位太后可就成孤家寡人了。
那时,匈奴皇位唾手可得。
谁知萧飞燕却借坡下驴,“既然拓跋大王这样说,那就先不杀。”
拓跋寿嘴角一扬,“太后英明。”
东院大王拓跋涛开口道:“听闻杨再兴诗词写的特别好,是魏人公认的大宗师,要不今日给我们露一手,如何?”
萧伯凛、萧翰、拓跋寿都爱舞枪弄棒,十足的武人。
唯有拓跋涛喜欢舞文弄墨。
他甚至自诩为匈奴第一才子。
“我就不献丑了。”
老子虽然有文抄公这种不是金手指的金手指,可对着你们这帮蛮夷念诗文,你们听得懂吗。
纯属糟蹋文化。
拓跋涛大声笑道:“作不好没关系,没人笑话你。”
杨再兴不卑不亢,“想必东
院大王对诗词有很深的造诣,我在你面前作诗,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闻言,拓跋涛不免有些飘飘然。
“杨再兴,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这里有一首夜雨,并评为匈奴国第一诗,念给你听听。”
“夜雨打船窗,恰值清梦醒。入耳适宜听,披衾不览冷。即南已增润,忆北牵怀永。须臾声渐稀,无眠以耿耿。”
先不说杨再兴,就是匈奴文武百官心中也十分恶心。
拓跋涛的脸皮是真厚。
谁给你封的第一?
要不要脸?
拓跋涛却一点觉悟也没有,自命不凡,“杨再兴,我这首诗做的如何?”
杨再兴直接说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