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裴贺问道。
萧妩点了点头,“还有一些不舒服”。
裴贺蹙了蹙眉,心想怎么这么多日还不见好。
萧妩瞧着他深思的模样,眉目见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那眉宇间哪还瞧得见半点病态。
萧妩身子早就爽利了,之所以说没好,那是因为不想晨练。
她那眉眼间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干净,就被裴贺瞧了个清楚,裴贺轻挑了一下萧妩的没眉心道:“这么多日不见好,看来前几日不该停了你的药,等会便让下人再给你熬上一碗。”
萧妩听到这,眼睛瞪圆了起来,“不要不要,我好了。”
“真的好了?”
“真的。”
萧妩一向怕苦了,想起那药的苦味,萧妩的唇就紧抿了起来,像是深怕别人撬开的模样。
“孤不太信,你要怎么证明自己好了。”裴贺故作认真地道。
萧妩起了身,拉住裴贺的袖子,“信,信,信,你必须信,不然我去书房给你研墨。”
她见裴贺没有反应,拉着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
“你拉着孤,让孤怎么走。”裴贺的视线落在了萧妩的手上。
萧妩松了手,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就带着裴贺往屋外走。
刚刚走到门栏处,又被裴贺拉了回来,她被裴贺圈在怀中,抬眸瞧着他,“我们不去书房了吗?”
“不穿外袍去?”
裴贺虽是喜欢她这副媚人不知的模样,但终是舍不得让她被别人瞧了去。
萧妩瞧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绵绵起伏的春光一览无余,他的视线过于炽热,让萧妩的小脸不经烫了起来,伸手将衣领处拢了拢,“穿,我要穿。”
裴贺“嗯”了一声,便松开了手。
萧妩从一旁拿了备好的衣裳,穿戴整齐,才与裴贺一同去了书房。
裴贺的书房萧妩还是第一次进,好奇地瞧了几眼,书房中冷冷清清地,都是清冷的物件,萧妩讪讪地收回了目光,与裴贺的视线对上。
裴贺已经坐在桌案旁了,萧妩回过神,小跑了过去,拿起研石磨了起来,一下一下,终是无趣的很,裴贺与不同她说话,自然而然生出了几分困意。
等笔中的墨干了,裴贺才从奏折上移了视线,便见不知道何时睡着的萧妩,正窝在他的腿边,身体蜷了起来,小小的一直,就像一只猫儿。
裴贺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的摇摇欲坠的身体扶正了,揽了她靠在了他的腿上,自己磨起了墨。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妩还没有醒来的趋势,最近她的觉倒是越发多了。等那桌案上的奏折也全部批阅完毕,裴贺闲了下来,垂眸瞧着萧妩。
那殷红的小嘴微张着,让人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裴贺的手轻抚上她的唇角,不知道睡中人梦见了什么,呢喃了一句,“别闹。”
裴贺刚想把手指伸回去,却被梦中的萧妩咬住了。
“蜜饯,甜的。”那软软的舌头扫过指甲,带过一股温热,裴贺的眸中带了点点笑意,拿过笔架上未干的毛笔,在自己的衣袍上划了一横,又将笔放置在了萧妩的手边。
等屋外的月儿升了起来,萧妩才满足的睁了眸子,入目的便是染墨的衣袍,她愣怔了一下,才回过神。
“醒了?”裴贺问道。
萧妩愣愣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墨水上,又抬眸瞧了瞧裴贺,好似在问他这是谁做的。
“怎么自己做的事情都忘了?”裴贺俯身在萧妩的耳际道。
萧妩抬了头,指了指自己,“这是我做的?”
裴贺颔首,“你看你手边。”
萧妩本是不信的,但是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作案工具,也不由信了起来,莫不是真是她睡着的时候,弄倒了毛笔。
萧妩可怜兮兮的瞧着裴贺,“我不是故意的。”
裴贺垂了眸子,深声道:“孤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确实弄坏了孤的衣裳,总归是要赔的。”
萧妩的眼角微微往下垂了垂,齿贝咬住唇珠,“那我该怎么赔你?”
萧妩委屈巴巴地把手上的玉镯摘了下来,递到了裴贺的面前,“我把这个赔给你,可不可以。”
裴贺故作思虑了一番,摇了摇头,“不行。”
萧妩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摘了个遍,也没见裴贺点头,赌气地坐在一旁,
“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有别的东西了,衣服我还要穿回去,不能给你。”萧妩委屈的眼尾都红了起来。
裴贺见萧妩红了眼尾,语气柔了下来,“孤没说要你的衣服,孤瞧你也没别的东西可以赔,不如给孤做半个月的小侍女,孤便不怪罪你。”
听到这,想起侍女要做的事情,萧妩的红唇撅起,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裴贺道:“那就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