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林对她笑笑就转身开车离去,林杏在门口向他挥手,直到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她才进门。一进屋林杏就看见何任虚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听到林杏的脚步声,他冷声道:
“你去哪了?”
“我去外面吃饭刚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何任虚怒道:“你不和我一块去餐厅,一个人跑出去吃的什么饭!”
林杏解释:“我没一个人吃饭,我本来打算在家吃的,是蒋归哥请我出去吃饭。”
“蒋归?他为什么请你吃饭。”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他说想让我给他当模特,哎你知道吗,蒋归哥说我是他的缪斯呢!”
何任虚作为一个曾经的画家,他自然清楚一个艺术从事者说一个人是自己的缪斯意味着什么,他不禁怒火中烧,本来林杏阴差阳错的没参加他的生日就让他郁闷,此时一听林杏跟着蒋归出去吃饭了,他就跟被人挖了墙角钻了空子似的难受。
“谁让你去的!你走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么!”
“是何夫人让我留下收拾房子的。”
“你是我的保姆!不是清洁工!打扫卫生的事有人做!你的任务是陪着我!知道吗!你以后上哪都先要经过我的同意,我说让你去你才能去!”
林杏不悦,“喂!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计划那么多天我还以为你多乐意给我过生日呢,结果你人呢!关键时刻就不见了,你说说你去吃什么山珍海味了让你这么不愿意来给我过生日!”
林杏见何任虚真的生气了,忙扯开话题,“你别着急上火了!喂,我这么晚回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给你买生日礼物去了。”
何任虚一听脸色立马好转不少,他用不在意的语气道:“礼物,买什么礼物了。”
林杏坐在他旁边,把礼品袋里的盒子放在他手上。何任虚摸索着打开礼盒,拿出了那条手串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个啊是紫檀手串,安神养性的,最适合你。”林杏帮何任虚把手串戴在左手手腕上,刚好绕了三圈。
手串墨黑中透出一点紫,显得神秘淡雅。何任虚看上去很喜欢这份礼物,不停的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珠子。他让林杏去把冰箱里的蛋糕取出来,林杏以为他说的是她给他定的那份没来得及吃的蛋糕,没想到打开冰箱一看,里面有一块切好的蛋糕。
“这是他们给我定的,你尝尝。”何任虚说。
林杏没想到何任虚竟然会专门给自己留一块蛋糕带回来,暴君的这份柔情让她十分感动。她吃了一口那块黑松露蛋糕,经过冰箱的冷藏,口感更加丰富绵密,林杏直夸好吃。
何任虚突然说:“林杏,把你给我定的蛋糕拿过来。”
“你没吃饱吗?”
何任虚摇头,“我想尝尝那块。”
林杏想既然要吃那就有仪式感一点,她把蛋糕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摆好,把蜡烛插在上面点燃,又把蛋糕店送的生日帽给何任虚戴上。
何任虚笑笑,“我又不是小孩,戴这做什么。”
“过生日当然要戴了!来,许个愿吧!”
林杏把灯关掉,屋子里瞬间陷入漆黑,唯有两根“2”、“5”模样的蜡烛散出微光。她清清嗓子,唱起生日歌,何任虚配合着将手握在胸前做出许愿的样子,一首唱完,林杏催他吹蜡烛,何任虚说自己还没许完愿。
林杏蹲在一旁等着,何任虚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麻衬衫,胸口位置微微敞开,露出他光洁的肌肤。昏黄的烛光印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影子在眼下留出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在闪动的烛光中屹立不动,舒展的神情配上腕间的紫檀木,让他如平静圣洁的雕塑一般。
林杏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帮他记录下这个特别的生日。
几分钟后,何任虚终于许完了他的春秋大愿,一口气吹灭蜡烛,房间又回归漆黑一片。林杏问他这么久许了多少个愿望,他咧嘴一笑:
“秘密。”
第二天一早,林杏和何任虚正在餐厅吃早饭,何任虚的一位朋友便前来拜访。林杏见那位朋友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进屋就和何任虚勾肩搭背的聊起天来,应该是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何任虚给林杏介绍这是他的发小,叫曹权。
何任虚笑道:“嘿,今天怎么把你盼来了。”
“这不是给你补个生日礼物来了。”他把一个礼品袋放在桌上,“我昨天来过了,司机刚把车开到你家门我就看见那人满为患的架势了,我心想来了也和你说不上几句话,所以决定今天给你错峰庆祝一下,生日快乐啊兄弟。”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就开始说生意上的事,这个曹权家里生意做的挺大,何任虚之前在公司的时候经常和他有项目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