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一愣,一看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我是,请问你是?”
“林小姐觉得我是谁呢?”
林杏在脑海里搜寻半天也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啦,你说不说!”
对面传来几声轻笑:“我是蒋归,林小姐没忘了我吧。”
林杏这下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和何任林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由于林杏根本没跟他说过几句话,所以一时半会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蒋归哥啊,您有什么事吗?”
“听任林说今天是任虚的生日,我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
“谢谢您了,但是任虚他现在不在,任林哥他们一家出去给他庆生了。”
“这样啊,那林小姐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了?”
“对,我留下来收拾收拾。”
蒋归笑笑,“不知道林小姐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呢?”
“请我吃饭?”林杏自认为她和这个蒋归没什么交情。
蒋归见她犹豫,又道:“其实我想请林小姐帮我一个忙,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不如见面说,可以吗?你选地方就行,不会太久的。”
林杏见他这样自己也不好推辞,便说了个地点给他,挂掉电话后她到卧室换了件衣服便打车前往约定地点,一路上她心事重重,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帮的上蒋归什么忙。
到约定地点后,林杏一眼就看见了窗边落座的蒋归,他穿一件粉色的印花衬衫,微卷的短发自然的散落在额前。
见到林杏,蒋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林小姐,请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按我的猜想帮你点了几道,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他说着把菜单递给林杏。
二人约定的地点是一家法国餐厅,林杏一看菜单就知道蒋归一定是吃法餐的老手,他为她选的前菜主菜和甜品搭配的完美至极,林杏点点头说很符合自己的口味。蒋归微微一笑,让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
蒋归本人很健谈也很风趣,他前几年一直在国外,是最近才回的国,席间他给林杏讲了许多他在欧洲游历期间的趣事,林杏听的津津有味。眼见饭要吃完了,蒋归却迟迟不提起那件需要林杏帮忙的事,林杏便率先开口问起来。
“蒋归哥,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现在方便告诉我了吗?”
“当然了。”蒋归抿了一口红酒,“我还没给你介绍过我的职业,其实我是一名职业摄影师,这次回国除了来看看我父母之外,也是想给自己找找创作灵感,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人。”
林杏微微诧异,“你是说我给你了创作灵感吗?”
蒋归点头,“林小姐你长得很美,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身上那股灵气,一些特殊的、与众不同的东西。”
见林杏不解,他又解释道:“你身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很美的,但林小姐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才会选择把它们遮挡起来。”
林杏这些懂了,他是在说自己身上的伤疤,说实在的,要不是蒋归一脸诚恳的表情,林杏都要怀疑他在拿自己开玩笑了。
“你说的是我身上的伤疤吧,这是我在几年前的一场事故中留下的,这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一段回忆,我并不觉得它们是美。”
“是我唐突了,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为它对你造成的伤害耿耿于怀,从而影响到你的个人生活。”蒋归说,“当然,你愿不愿意展示你的伤疤是你的个人意愿,我无权干预,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我觉得这些痕迹在你身上并不会让人觉得丑陋,所谓瑕不掩瑜,有时破碎比完美更有艺术价值。”
“你看我又说了这么多,我在电话里想说的其实是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
“模特?”林杏笑笑,“可是我没有做过啊。”
“当然不是专业的模特,就是帮你拍一组照片而已,我不会把它们流传出去,仅仅是作为我的灵感收藏起来,可以吗?”
林杏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了,“但是我平常没有休息时间,恐怕一时半会没机会拍了。”
蒋归轻笑,“没关系,拍照只是一种形式而已,比起相机,人的眼镜才是最好的镜头,它能看见最生动的美,就像我现在坐在你面前,心里已经给你拍了无数张照片了,只不过仅有我能查看而已。”
“蒋归哥,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最会夸赞人的了。”
蒋归摇摇手指,“我不是在简单的夸赞你,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很矫揉造作,但却是千真万确。请让我狂妄的称我为艺术家好了,对于艺术家来说,灵感是创作中最珍贵的东西,有灵感的作品一定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哪怕是对于同一个创作者而言,注入灵感的作品和他的其他作品也是截然不同的。”
听到这里,林杏突然想起了何任虚的藏画室中那副与众不同的画作,她记得何任虚也说过那副画是他从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