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走到何任虚面前就直愣愣的站在那,她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何任虚就赶她走。僵持了一会儿,吴阿姨的一声“饭好了”给林杏递了个台阶,林杏柔声细语的说:
“何公子,饭好了,您方便过去吃吗?”
“你怎么还不走?”
“我......”
“带我过去,吃完饭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林杏耷拉者脑袋把何任虚带到餐厅入座,看到一桌子佳肴她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有钱人真会享受,明明只有何任虚一人吃饭,吴阿姨却做了个满汉全席。放眼望去,菜品荤素搭配中西结合,简直比皇上吃的还好。吴阿姨说菜品都是按照何任虚的口味做的,让林杏每道菜都喂他吃一口,他尝完之后想吃什么会自己选。
林杏毕恭毕敬的拿筷子夹起食物,小心翼翼的递到何任虚嘴边,另一只手接在下面以防食物残渣掉到何公子身上,要不是对吴阿姨放心,林杏此刻为了让何任虚原谅自己巴不得先给他试一遍毒。
吃到一道虾仁豆羹时,何任虚突然眉头紧锁,“什么味道!”说着就要吐。
林杏手边没有纸,眼见何任虚要吐到衣服上,林杏一咬牙把手伸到他嘴边接着。何任虚连吐了好几口,直到把嘴里的菜全部吐干净才罢休,林杏强忍着恶心把手里那一坨嚼过的残渣丢到垃圾桶里,然后继续腆着脸回来伺候何公子。
饭吃的差不多了,何任虚说要喝汤,林杏盛了一碗鲜香的鸡汤,在唇边吹到适温才递给他,谁知这个何公子舌头那么娇贵,刚喝进嘴就一口全喷了出来,把林杏的白裤子溅的斑斑点点。
“你要烫死我?你不会吹吹!”
“我吹过了,那我下次再吹久一点。”
吴阿姨关心道:“林小姐你的裤子都湿了,我帮你擦擦。”
“不用不用,我等会儿去换一条就行。”
何任虚眼见自己诡计得逞,心情一下子大好。饭后何任虚到沙发上休息,林杏换完裤子后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到何任虚身旁“待命”。吴阿姨收拾完厨房就走了,何任虚百无聊赖,往沙发上一躺,吆喝道:
“过来给我按腿。”
“来了!”
林杏跪在地毯上帮何任虚按腿来,还时不时问问他“力道如何”“舒不舒服”,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有当狗腿子的天分。何任虚见这个保姆逐渐“上道”,心里甚是满意。
“不按腿了,按肩膀。”他说着便坐起身子。
林杏站到何任虚旁边按起肩膀,她平时不锻炼,没按一会儿自己便手酸肩膀痛,但何任虚不叫停她便不敢停,强忍着给他按摩。之前也有保姆给何任虚按摩过,按理来说当保姆的干久了手上的劲都不会小,可这个林杏瘦瘦长长的手按了没一会儿力道就减下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会干活的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上保姆的。
“喂!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何任虚问。
林杏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个无业游民吧。
“我之前是......收藏手办的。”
“手办?那你怎么跑来做保姆了?”
林杏学着人家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唉,还不都是为了讨生活嘛!”
“你今年二十二岁是吧,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干点别的?”
她倒是想做别的,但谁让当他的保姆来钱最快呢?林杏心想,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在家里当大少爷的,我要是没经历那些变故,现在也不至于跑到你跟前看脸色。
她赌气般的说道:“我就喜欢当保姆!保姆怎么了?难道低人一等了吗?”
何任虚轻笑两声:“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喜欢当保姆,你还挺有个人追求的嘛!像你这么大的女生,宁愿没工作都不愿意给人当保姆呢。”
林杏干笑两声。
何任虚又道:“那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没念大学。”
“为什么不念?”
“不想念。”
何任虚若有所思:“难怪年纪轻轻当保姆,没有大学文凭确实挺难找工作的。你是不是上学时候没好好念书啊?我看你就不像学习好的样子嘛,要我说啊,你当保姆当的也不像样,哪有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当保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劝你啊还是另谋出路吧......”
林杏听他一口一个保姆的说着心里就来气,在她看来何任虚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大少爷罢了,要不是摊上一个这么好的家庭,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话别人没用?她就算再没本事,现在也是在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比何任虚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自立自强多了,要她说啊这个何任虚还不如她呢!
见何任虚还在说个不停,林杏真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何任虚的肩膀上,怒道: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当保姆?我当保姆怎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