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带头后,顿时就将其他人的求生欲给唤醒了。
“我错了,秦歌,对不起,我错了。可是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是她,她让我们这样做的,都是她指使我们的。”
“秦歌,你原谅我,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
他们的手同时指向了同一个方向,秦歌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到秦可儿低垂着头,双手握紧成拳,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秦歌自然早就知道,是秦可儿指使了这些人来围殴她的。不仅如此,秦歌更知道,实际上真正的幕后指使,还是秦佑和秦策他们。
但这些也并不妨碍她此时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而被自己的走狗们咬了出来的秦可儿,这时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她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凶狠之色,额头上也似乎有青筋隐隐约约的爆了起来。
“呵呵,是我指使的,那又如何?呵呵,你们以为,把我推出来,一个个的,就能活命了吗?”秦可儿冷笑着说道:“哼,真是一群蠢货!这个小贱人,今日明摆着就是要和我们算账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看不清她的真实目的吗?家主,还费这么多时间跟她磨嘴皮子干什么?以为真能打动她,让她放过你们吗?哈哈哈!真是笑话啊!”
“可儿!”秦策听到秦可儿这近乎要捅破窗户纸似的一通话,赶忙大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
但秦可儿却毫不理会,继续破罐子破摔似的,将那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倏的就掀了开去:“当年咱们那样对她,只怕这个贱人恨不得将咱们一个个千刀万剐了去,如此大仇,她岂能不报?更何况,最后你们还算计她,想拿她交给那安南公主,好叫她发挥最后的一点价值,去给我当替死鬼。这件事你们觉得,她真的不知道吗?哈哈哈,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要是不知道,那她当年跑什么啊?还偏巧就是在你们合谋完后跑的。你们不也都早早开始猜测,当初她之所以忽然逃跑,就是因为她可能偷听到了你们的那一番谈话了吗?怎么,不敢说?哈哈哈,以为不说出来,就真的没事吗?”
秦歌面不改色,继续听着秦可儿这一番不管不顾,彻底撕破脸皮的话。
“你们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是你们的话,毒打过你、咒骂过你、凌虐过你、算计过你、折磨过你甚至想要你死的人,你们会放过他?哈哈哈,若是我,我必定要睚眦必报,十倍奉还。而这个贱人,她隐忍了这么些年,你们觉得,她能轻易就跟你们算了?”秦可儿说着说着,忽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并大喝一声道:“与其等死,还不如大家联手一起杀了她算了,积怨已久,哪有余地!就算最后咱们都逃不过,可要是能拖上她陪葬,咱们就也不亏了!”
话毕,一道流光飞出,便直取秦歌而来。
秦歌嗤笑一声,手中无常斩出,‘砰’的一声闷响,就将这飞来的流光斩成了碎片。秦可儿顿时‘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但她却不管不顾,一边继续放出一道攻击,一边就猛地向着退缩在一旁角落里的黄腾李柱二人喊道:“黄道友,李道友!你们两个与我一起谋算了这贱人,你们以为自己还能作壁上观吗?举报她私藏赤血参王的人,可是你们!这样恩将仇报,你们觉得,她会放过你们吗?是等着她一会腾出手来找你们算账,还是现在就和我一起杀了她,你们自己决定吧!叫这贱人把你们的生死捏在手里,还不如自己搏一搏,也许还能乘乱寻得生机啊!”
忽然被点到名的黄腾李柱顿时就忍不住一哆嗦,而接着,他们就觉得,秦歌似乎也闻声向他们看了一眼似的,直叫他们觉得,仿佛是死神的凝望。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黄腾不愧是在生死边缘打过滚的,当即就做出了决断。
他知道秦歌已经筑基,而自己却还在炼气期徘徊不前,想要求得一线生机,便只能拿出真正搏命的手段才行。
于是当机立断,抽出一把匕首往另一只手上一抹,深红的血水顿时便涌了出来。
黄腾便沾着这些血水,飞快的画出了一道血色符文,而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上飞快结印,与此同时,一把黑漆漆的梳子被他祭了出来。
那血色符文瞬间就融入了这黑色的梳子中,顿时,红光一闪,黑色的梳子便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黄腾双目赤红一片,眼底渐渐泛起一阵黑气,他大喝一声道:“秦道友,我来助你!”而后足尖点地,那梳子应声而动,黄腾则跟在那梳子之后飞奔而起。
见黄腾一动,李柱便一咬牙,也祭出了法器,紧跟着黄腾就冲了过去。
三人几乎是同时来袭,秦歌却也半点不显慌乱,手中无常翻飞,以剑为笔,凌空画下道道剑花。
秦可儿的攻击第一个冲到秦歌近前,秦歌画下的剑花迎面便撞上了上去。一整震耳欲聋的轰鸣顿时传开,好似平地惊雷。
流光一散,秦可儿这一击又被破了去,顿时反噬之力上涌,秦可儿口中血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