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跟着秦治进屋后,就老老实实的往一旁一站,然后眼观鼻鼻观心,那样子一看就是觉得和其他人没什么好说的似的。
秦治清了清嗓子,决定亲自起个话头。
可别看秦治乃是堂堂结丹真人,但大概他的一身所长也就是修炼了,而在与人交流沟通这件事上,却是十分不擅长的,于是他一开口,便忍不住如胡同里头抬竹杠一般直来直去的:“好了,大家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往日可能有些误会,于是让你们产生了些嫌隙,今日,我便做个中人,给你们调解一番,咱们就把误会消一消,然后大家开开心心和和睦睦的,你们看这样可好?”
他这话一出口,秦佑便不由得看了秦策一眼,而秦策则是回给秦佑了一个略有些无奈的苦笑。一时间,这气氛却是越发的尴尬了起来。
有些事放在心里,不赤裸裸的摆放在明面上的时候,还多少有几分缓和的余地。可一旦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就等于是让对立的两方,真的站在了对立面上,是以紧绷的关系就会更紧绷。
然而这一切,于秦歌而言,却是没什么差别的。无论有没有秦治方才那一番话捅破窗户纸的话,秦歌对秦家的态度,都是同样的。
种子早已种下,又生根发芽,便绝不可能清除掉那些深深的如同烙印一般的痕迹了。
所以此时秦歌便如冷眼旁观一般,心中不动如山。
就在这时,就见秦可儿带着几个年轻人先后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笑盈盈的冲着秦治先躬身一礼,她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也有样学样,一一行了礼。
而后秦可儿竟然又笑嘻嘻的来到了秦歌的面前:“妹妹,你可算回家了。”
秦可儿的这一句妹妹,可真是让秦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故作热络的话语来的太让人措手不及,秦歌顿时就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来。
“嚯!”就连近日越发低调了的天禄都忍不住向秦歌传音道:“哎,这对手这样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哦!”
的确,越是能屈能伸的,才越是难缠。
秦可儿热情的招呼秦歌,秦歌却不理不睬,对此,秦可儿也未表现出丝毫羞恼之色,反倒还自己打着圆场:“呵呵,老祖,您看看,妹妹她太久没有回家,这一时间,就有些适应不了了,不过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呗。”
秦可儿对秦歌的态度,简直就像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于是直惹得秦治看向秦可儿的目光,都有些不自在了似的。这哪里还像是之前对秦歌喊打喊杀并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秦歌的那个人啊!秦治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可到底秦可儿此时的态度及所说的话,是十分符合他的心意的,于是秦治便也十分给秦可儿面子的轻轻点了点头,并应了一声:“正该如此。”
秦歌仍旧淡定不语。
秦可儿就自顾自的说起了在天渡山修炼的事来,而秦策则适时的捧场,问了问修炼中可有遇到什么难事等等,秦可儿便尽数答来。如此有来有往,终于将气氛调节的不那么尴尬了。
但秦歌这里,却早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若不是碍于秦治在场,秦歌只怕早已经拂袖而去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听他们闲扯看他们做戏。
而秦治暗暗期待了半天,原想着多多沟通一下,也许就能先有个好的开始,可没想到秦歌从头到尾都如老僧入定似的,对其他人的一言一行统统都是无动于衷。
弄得秦治心中忍不住就直叹气道:“哎,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缓和的了啊!也罢,来日方长!”
于是秦治便对大家说了句:“今日已晚,明日再续,先散了吧。”终于就结束了这一场尬聊。
秦歌一听这话,简直如蒙大赦,当即就向秦治告辞,而后也不理会秦家其他人,快步就出了秦治的屋子。
秦歌一出屋子,便迫不及待的祭出了无常所化的小舟,脚下一跃,就落到了小舟之上,而后小舟冲天而起,就载着秦歌,飞离了秦家。
“哎,这个孩子啊!”秦治有些挫败的微微摇了摇头。
秦歌那迫不及待驾舟而去的样子,连头也不回,分明便是告诉他们,她是绝对不会回秦家住的。由此可见,想要消解秦歌心中对于秦家的怨恨,只怕其中的困难程度,要比原先预想到的,还要难上许多啊!思及此,秦治便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而后挥挥手,便叫剩下的人散了开去。
众人这才恭恭敬敬的告退。
离了秦治所住的小院后,秦可儿脚下步子加快,追上了还未走远的秦佑、秦策和秦璐洁,秦可儿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后,一行四人打发走其他人,这才一路来到了秦佑的院中。
秦佑的院中,新弄了一个小型的阵法结界。当日他们在拍卖会上,原想竞拍下那套出自闫大师之手的阵符,却不想被秦歌横叉一杠,以二百五十万中品灵石,将那套阵符给截胡了。于是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以至于没能按原计划,给秦家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