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吊灯,照的客厅暖洋洋,与屋外乌云密布阴雨绵绵形成对比。
“这只猫是你的吗,竟然一点都不认生,它叫什么”
小猫趴在地板上,任由钟淮月抚摸。
“小黑”
噗呲,钟淮月没忍住“哈哈哈,哪有这么取名的,你这主人真随便”
程澈不好意思挠头,这是我在训练场捡的,当时它奄奄一息趴在飞机车轮下,瘦瘦小小的,我看着可怜,就抱回来自己养”
“看来你还是很有爱心的,这叫什么,铁汉柔情,哈哈哈”钟淮月捧腹大笑。
程澈也被她的话逗乐。
接着,钟淮月在书房里发现程澈的奖杯。
她好奇到“你怎么想当试飞员的”
程澈犹豫一会,还是淡淡描述,自己父亲就是试飞员,自己从小耳目濡染,但父亲因为一次意外停飞,再也没碰过飞机。
他也常劝自己,改行,当个普普通通飞行员多好,试飞太危险。
钟淮月只能安慰。
或许不想一直沉浸在这个话题,他告诉钟淮月,自己早一步起床,熬好了暖胃小米粥,但钟淮月想吃馄炖,他只好拿了把伞下楼。
钟淮月也要求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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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难得多云,云从将烈日围起,收敛了一半暑气。
路上只有几位行人在匆匆赶路,瓢泼大雨淋在地面上,掩盖了车里车往的噪音。
两人挤在同一把伞下,雨水打湿了程澈肩头,钟淮月定睛一看,伞面一半都朝自己倾斜。
她默默扶上伞柄,把它扶正。
程澈注意到变化,顺手把钟淮月搂入怀,轻描谈写道。
“别淋湿了,会感冒”
钟淮月也不挣扎,任由他动作。
两人走在雨中,被雨水洗刷过的街道还有些积水,车轮碾过会溅起点点水渍,但程澈每次都能带着怀里的人巧妙避开。
滴沥滴沥,雨还在下,一整密,一阵梳,一场空白,钟淮月只觉得。
这段路,
只有他们。
“我们还要走多久”
“快了”程澈回答,接着在前头带钟淮月拐进小巷。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长满青苔的居民平院,墙壁上还爬满绿油油的爬山虎,这块还保留着上世纪的特色,灰砖青瓦。
街头巷尾,小贩开始摆摊设施,蒸笼的雾气缓缓上升。
程澈解释“我经常来这家吃早饭,老板都认识我”
钟淮月只觉得新奇,自己在南方长大,还没见过这种羊肠小巷。
她不由得对程澈产生好奇,自己从未接触过飞行员,对他们的事也不了解,程澈向钟淮月表白那天,提到过工作性质危险,害怕耽误自己。
再想起当时程澈病例,看起来,像是在拿生命在工作。
程澈已经买好早饭,提着袋子向钟淮月走来,见她眉头紧锁,像是有事在心。
程澈上去捏了捏钟淮月的脸,眯着眼笑到“怎么回事,心事重重的”
钟淮月冲他甜甜一笑“我在想,开飞机是什么体验”
“你说,飞驰在万米高空,还要做到高难度动作,程澈,你会不会恐高呀”
程澈笑她天真“你说呢”
钟淮月忘记了,对方可是首席,恐高的话怎么当上飞行员,默默在心里懊恼。
过一会,程澈默默道“上次出任务,发动机故障,我....”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道,程澈搂过钟淮月肩膀,眼睛眯起,笑着看着她“差点就见不到你”
钟淮月笑着拍他后背“这种时候,还贫嘴”,两人有说有笑,提着早饭走回住处。
饭桌上,程澈为钟淮月端上小米粥,道“昨晚喝那么多,我是第一次见女生喝那么多酒”
钟淮月羞愧,接起碗喝了精光。
看时间还来得及,她对程澈说道
“待会送我去医院好了”
“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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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翻篇即将进入尾声,炎热到有些难耐的气温逐渐散去。
程澈要回老家几天,好久没见爷爷了,他年纪大,身体也不如从前。
许久没见孙子,老人家点名要他回来。
临走前,他执意要送钟淮月去医院。
刚进科室门,林钰文就抱着一叠文件,走过来就把钟淮月叫走。
程澈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去,自己也要走了。
两人小动作被林钰文尽收眼底,待程澈走远后,林钰文冷不丁开口“你们两这是....”
钟淮月沉默,并未说话。
林钰文提醒道“你们俩现在这身份,不合适,别怪我棒打鸳鸯,至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