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
紫衣少年看见这一抹诡异的笑来,心中顿觉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霍枇一脸无赖相地继续说道:“我是说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 !!!
这人是在说什么!要知道就算是皇城里的寻常人家一大家子人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也挣不了十两白银!
紫衣少年平淡神色有了一丝裂痕,身旁的那位壮汉更是扬起了手上的刀,一脸怒视着霍枇,吼道:“十两黄金!!!你当是……”拦路抢劫!!
紫衣少年很快反应过来,拦下了壮汉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是十两黄金,公子收好罢!”说罢,紫衣公子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朝着霍枇的面门砸过去。
霍枇站在原地没动,身后的王安倒是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接住了那袋金子。
“少爷,给。”
霍枇接过王安递过来的袋子,打开查看了一番,又仔细掂量了一下,这才对着那紫衣少年说道:“如此,便多谢公子慷慨了。”
见没有砸到霍枇的紫衣少年露出了几分可惜的神情,他很快上了楼,在楼道间朝着霍枇问道:“房间在哪?”
“王安,带公子过去你的房间。”
“啊?!我的房间!那我住哪里?”王安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合着买的是他的房间啊!
“你去住马棚,今夜月色正好,你顺便晚上陪小俊俊聊天。”
欲哭无泪的王安在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后,只得乖乖带着人过去。
王安走在前边带路。
紫衣少年再未多说什么,在与霍枇擦肩而过时也没有看她一眼,他住进了王安的房间,随行的侍从抱着剑守在门口。
霍枇收起那副纨绔子弟的德性,回到了自己房间转而沉思起来,从这位年轻公子踏入这间旅店起,霍枇就看出了他的身份,这位是大名鼎鼎的
—— 瑜安王世子,黎沣。
藩王无召,不得入长阳。
哪怕是皇帝寿辰的前夕,没有皇帝允许藩王们也是不得入内的,只允许住在城外专门为皇室宗亲所设立的驿站。
寻常宗族尚且如此,更别说手握重兵的瑜安王,而身为瑜安王世子黎沣却提前来到了长阳城,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来了几日,看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闭城时才出来。
不住到长阳城的酒楼里大概是因为怕身份泄漏罢了,至于在如此这般偏远的旅店遇到了他应当只是巧合。
霍枇之所以可以认得出他只不过是因为在霍相的书房无意中见过他的画像,这位世子稍小他两岁,却与她的名声相仿,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弟。
或许,这位小世子会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霍枇知道霍相这个时间将她送出长阳城,不过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但,有些事情可不是想逃就能逃得了得。
皇帝寿辰将近,各方势力齐聚长阳,这场无声的交锋早就开始了。
皇帝搞这么几出戏码的目的无非是两个。
镇压朝臣,削藩收权。
一只花色的鸽子翅膀扑腾着停在了打开的窗沿上……
霍枇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一边看着,一边奖励性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鸽子头。
纸条上写着:事有变,速达。
看完后,她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霍枇逐渐熟悉了这个原本陌生的朝代,她明明白白地了解到这不是一个虚假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她是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霍枇看向窗外的皎洁明月,忽然笑了。
无所谓,无所畏,少年人嘛……就应该,孤身纵马闯平川!
……
胡桃许刚刚从宫中复命回来,得了不咸不淡的几句嘉赏,他身上还穿着绯红的官服,正要坐马车回府。
马车出了宫门再穿过几条街道,人声逐渐大了起来,夜晚长阳城的街市依旧热闹非凡。
看来花宵楼发生了命案对这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哪怕是坊间出现了一些传闻,也在官府的镇压下很快就平息了。
哪怕此事已经结案,胡桃许盘着腿坐在车内,垂下眼掩住了其内的锋芒,这件事也必须查下去,所有的线索都在告诉他这里面的危险与阴谋,哪怕是查下去也许是万劫不复。
人太多了,马车行驶的异常缓慢。
快到学士府的时候马车的行驶才终于通畅起来,这时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走了一段路后,车夫转头对胡桃许说道,“大人,好像有人一直跟着咱们,应该是跟了有一段路,身形看起来是个小孩子。”
胡桃许示意停下马车,不一会儿,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个孩子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