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青衫依着那点香汗牵强的搭在肩上,将落不落的模样,眼里泛着水光,往深了看,尽是绵软的余韵。
“呼~”
用力的喘了一口气,金妈妈回过了神,扶了扶散乱的发髻,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一个将将弱冠的奶娃娃而已,怎么就没把持住……
哎!不对,刚刚好像。
金妈妈抖着点颤音,看着少年的背影,终究还是迟疑的问出了声: “霍少爷,您…应该不好这口吧?”
“这口?好哪口?”
“……好、男风。”金妈妈舌尖刮到了牙齿,有些磕巴。
“那倒是没有……”霍枇接了小侍递过来的帕子,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指甲盖,末了还撑着手指端详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金妈妈,嘴角还扬着几分笑意。
那就好,不然花宵楼又少了一个大金主。
金妈妈喘了一口气,倒也不是没有比他更有钱的主,只是来这地方消遣的,出手阔绰的商人们,也精明的像是在商场上,那份钱可不好赚,拿钱拿的多的,改遭的罪可少不了。
哪还有像霍少爷这样的,生的好看,嘴还甜,又温柔,会疼人,赏钱也松快,有时又变着花样摸出一些小玩意讨着姑娘们欢心,端出些体贴入微的细致来,这样的主,楼里面姑娘们有谁会不喜欢,能跟他上床都是福气。
他今个要是喜欢上兔哥儿,姑娘们不得哭死过去,那可真是造了大孽了!金妈妈正在心里暗暗想着。
霍枇暗窥金妈妈的神情,这时倒是叹了口气,拎出了一幅为难的语气,摆出一副惯用了的公子哥的架势来,抬眼继续说道:
“哎~,可是最近本公子也很是无聊,这倒也是不失为一个新鲜玩意儿。”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向金妈妈,弯着眼睛笑起来。“凑凑热闹,去玩玩,好像也很是不错。”
“本公子,还有些重要的事物要处理。”
“金妈妈,咱们晚上见。”
霍枇的唇比女人还红润,此时他的嘴角扬起来,露出了一排整洁的牙齿。
说罢,便自顾自的推门走了出去。
“哎——霍大少!”金妈妈咬着牙摇着手绢还想再挽留。
不是啊,少年,妈妈我是怕你误入歧途啊!
不对,这人本来也不在正道上。当然,跟霍家公子误入歧途比起来,她更怕的是霍相老头子跳出来砍她好吗!!!
大爷的!!花宵楼该不会要就此歇业了吧!
想到那位严肃刻板的霍相,金妈妈绝望的看着霍枇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始不住的呐喊:
哎呦!
楼里的姑娘们呐~是妈妈对不起你们。
……
“小孩,你在干嘛呢?”
声音从头顶传来,穿着麻衣短褂小孩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身上一麻,腿就软了,赶忙慌乱的把手上的东西攥紧,藏在了衣袖里。
“哗啦、哗啦~ ” 伴着衣服的摩擦声,
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来人快步绕到了小孩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在干坏事吗?”
霍枇看着面前这个小孩,嗯,好像有点面熟,目光转到了他背过去的手。
他这是藏什么呢?霍枇目光流转,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又觉得这面相实在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天色更暗了,光线很差。
于是,他凑了过去,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素纸扇,探扇浅笑,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霍枇毫不客气的用纸扇抬起了小孩的下巴,盯着细细的看了几眼。
也许是被弄的有些疼了,小孩生怯怯的呀了一声。
哦~
还是个小姑娘啊!
啧啧~还挺清秀,就是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了。
他半蹲下来,与小姑娘平视。
“你叫什么名字?” 霍枇笑的一脸和善,语气温和。
小姑娘被这笑了幌一下,脸上有些热气涌上来了。
除了领口上那点红,这明明是一身锦白的袍子,小姑娘却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一只红皮狐狸,油光水滑的那种。
“我、、我叫……”小姑娘的眼里包了一泡水,看起来亮晶晶的。
听着这个声音,霍枇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倒是想起来了。
这不是……进门时被金妈妈训斥的小厮吗?
她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