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不仅是这几个老知青,还有这些老知青的家属们。
自家男人本来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为了生活为了生存下来,才不得已下嫁到农村。
她们虽然没文化,没知识,但是知道自家的男人过得并不称心如意,一直都是郁郁寡欢。
这会看见,自家的男人总算是等来了机会,都是打心底里替自家的男人感到开心和激动。
今天大家本来就是一起过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来求李东泽给他们男人一个机会的,哪成想他们还没有提,自己的支书已经先声夺人了。
感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伙妇人,和孩子,竟然突然大声喊道:“支书,谢谢您!”
妇女的喜极而泣声,孩子们的童音,瞬间交织在一起,震破苍穹,感动上苍。
李东泽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缓了好一会,李东泽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们不用谢我,你们更应该感谢永魁。”
只见一群人调头,朝着北面的山,齐齐喊道:“感谢永魁,你在泉下安息吧!”
说完,大家齐齐朝罗永魁墓地所在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东泽欣慰的擦掉眼泪,没再停留,出了人群,准备回知青点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当李东泽刚刚挤出人群,瞬间呆立当场。
好一会过后,李东泽这才激动的喊道:“爷爷,爸,妈,心凌。”
“扑通。”
声音落下李东泽直接就给爷爷和父母跪了下来。
“爷爷,爸妈,是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这是李东泽情绪的发泄,更是对前世犯得错的忏悔。
爷爷李达江,父亲李伟民,母亲范希娟,顾不上擦拭眼角的泪水,赶忙过来往起搀扶李东泽。
一家人瞬间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思念,心酸,感动,爱怜,疼惜,在这一刻交织在了一起,彻底的都释放了出来。
一旁的王心凌被李东泽这举动和喊声瞬间就吓到了。
自己只是很久很久没接到李东泽的来信,担心他出事,这才赶了过来。
来到这里才是和李东泽的家人不期而遇的。
谁会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李东泽的家人。
这让她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随即王心凌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她替李东泽开心,没想到一家人在这就意外团圆了。
她太清楚李东泽有多么的思念父母了。
七年的日日夜夜,别人都可以和家人互通信件,可是只有李东泽一个人,在无数个夜里,想给父母写信,可又不知道该寄往哪里。
多少个日日夜夜,李东泽都是用泪水打湿空白的信纸。
这种伤心和难过是别人无法体会得到的。
“孩子,让你受苦了。”
李达江伤心的说道。
“东泽,爸妈对不住你啊!这么多年让你受罪了。”
李伟民和范希娟难过的说道。
一些知道李东泽情况的村民也都纷纷的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他们太清楚这些孩子们这么多年有多么的不容易了。
平时连庄稼都没见过的年轻人,跑到这里在土里刨食,他们受得苦也许比他们这些地地道道的农民都要多。
虽然一开始对他们跑到这里跟他们抢食吃,都是深恶痛绝,但后来知道这是国家的政策,人们这才慢慢的放下心中的芥蒂,逐渐的融入在了一起。
“妈,这就是你们和我说过的哥哥吗?”
就在一家人抱头痛哭的时候,一旁,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范希娟听到声音赶忙放开李东泽,把李谨言拉到了李东泽身前。
“谨言,这就是哥哥。”
范希娟又看向李东泽说道:“东泽,这是你妹妹谨言。”
李谨言是父母劳动改造期间生下的,所以兄妹二人并没有见过面。
这几年要不是有李谨言在他们身边,当一个心灵的寄托,也许他们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李东泽赶忙松开爷爷和父亲,蹲下身子抱起了李谨言。
“谨言,见到你,哥哥很高兴,很开心。”
可李谨言却是童言无忌道:“哥,你真邋遢,身上还臭烘烘的。”
李东泽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自从罗永魁走了以后,李东泽连脸都没有洗过,甚至衣服都没有换过,没想到这会竟然被自己的妹妹嫌弃了。
李东泽赶忙把李谨言放了下来。
“哥哥是挺邋遢的,走跟哥哥回家,回家哥哥洗一洗换一换衣服,再抱你。”
李东泽说着拉上李谨言,招呼着家人,告别了乡亲们,朝家里走去。
一家人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