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料上。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无措。
一旁的方嘉诚看傻了眼，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递给韩箴：“擦擦吧。”
“不用。”韩箴不想那么矫情，大不了衣服直接扔了不要了。
方嘉诚：“想啥呢，我是让你给苡言妹妹擦擦嘴。”
韩箴：“……”
宋思远坐在副驾，在手机app上挂完号才注意到后排的动静。看见韩箴白色t恤上极其醒目的一摊印记，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道：“等会儿从医院出来，我去给你买件新衣服换上。”
韩箴没功夫思考这些，一心担忧着怀里失去意识的女孩：“不用了，带你妹妹看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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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宋思远去取号，韩箴和方嘉诚则在等候区陪着舒苡言。
尽管意识昏沉，舒苡言依旧能感觉到浑身的刺痛，胃里依旧不舒服，捂着肚子干呕了几次，却是什么也吐不出了。
看着舒苡言倚靠在韩箴怀里的画面，方嘉诚一时恶趣味起来，倚在身后的大理石柱子上调侃：“韩箴，你可真行！人家都吐了，你是不是要负责啊？”
“不会说话就闭嘴。”韩箴懊恼，不再理会他，抬手顺了顺身旁女孩的背，柔声问道，“还难受吗？吐出来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舒苡言摇了摇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由于方嘉诚嗓门太大，引得不少人围观驻足，纷纷议论起来。大家的目光齐齐投向韩箴和舒苡言，真以为小姑娘狂吐不止是被他弄的。
他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尴尬地笑笑，视线回避。
围观人群很快散去，宋思远也已取完号回来，“前面大概还有两个人，十分钟的样子。你们帮我看着言言，我去趟隔壁商场买件t恤。”
见宋思远一心愧疚着，韩箴忙阻止道：“思远，真的不用，我回家洗洗就成。”
“别废话了，坐着等我。”宋思远撂下这句话便走了。
前面排队的人不多，医生很快便叫了号。
诊室里，医生大致给舒苡言检查了下，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坏肚子和轻微过敏，开了些口服药片和用来涂抹的药膏，取完药便可以回家了。
取了药回来，韩箴起身捋了捋方才被舒苡言抓皱的衣摆，向一旁的方嘉诚交代：“你帮我看着苡言，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成。”方嘉诚扶着舒苡言坐下，“快去快回啊。”
韩箴无奈地走进洗手间，想要清理衣服，却不知该从何清理。他扶着额，修长指节抵在眉骨上方，长叹一口气。
素日里，韩箴是略微有些洁癖的，连被别人踩脏了鞋边都会郁闷个大半天。今天倒奇了，被人吐了一身，反倒没了脾气。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推开，韩箴的思绪也被打断。
水还在哗哗留着，宋思远拎着一个手提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给你，刚买的，赶紧换上！”
韩箴撤回手，自动感应水龙头里的流水自动切断。
“新买的，这么便宜我？”韩箴从墙壁上悬挂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下手，瞥了眼纸袋里某运动品牌的t恤，玩笑道。
“替我家蠢丫头还债。”宋思远捏着鼻子，嫌弃地从兜里翻出一包纸巾抛过去，“接着，太味儿了，我都不想靠近你。”
随即又转过头，离他远了些：“赶紧换掉，臭死了！”
带着古龙水味道的手帕纸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韩箴抬手精准接住，唇角勾起，懒懒吐出两个字，“谢了。”
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宋思远懊恼道：“都怪我，买什么海鲜味的寿司啊。明知道这丫头缺心眼，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吃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检查一下……”
“你这哥哥当的，确实该更细心点。”韩箴拍了下宋思远的肩膀，语气带了些责备。
下一秒，神情又柔和起来，“不过你表妹，倒是憨憨的挺可爱啊。”
“唉，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我妈要是看见言言那一身的红疹，非得剥了我的皮……”宋思远叹了口气，正要说下去，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刚才说舒苡言可爱？”
他抬眼，目光一寸寸扫过韩箴的脸：“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听你用‘可爱’两个字形容过女生。”他顿了顿，略带了些咬牙切齿，“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吧？”
韩箴愣住。
宋思远看着他这募然呆滞的神情，似乎更肯定了刚才的想法，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警惕道：“你给我滚啊！警告你，龌龊心思给我趁早收住！”
“你有病啊宋思远？”韩箴被气得发笑，嫌弃地推开他。起身后，又不放心地嘱咐，“看你表妹那样子，小提琴课肯定是不必上了，直接回家休息吧。衣服我先穿着，下周去学校还你。”
宋思远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