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僵硬地展开手指,手腕处的旧伤隐隐作痛,一不留神,怀里的琴盒险些滑落。
似是看出了什么,韩箴眼疾手快地接住琴盒,视线在她右手短暂停留几秒:“我帮你拿。”
“不用……”
“别逞强了。”韩箴踏上台阶,右手在她后背轻轻带了一把,“演出还有半小时开始,你赶紧上去换衣服,再灌个暖水袋暖暖手。”
“要注意,保护好你的手,别再受伤了。”
时间紧迫,没时间纠结太多。
舒苡言点点头,疾步往里走。
走出两步,又怔在原地。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手伤?
短短一趟车程,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心里却横生出许多疑问。
为什么这些年关于他的消息,她都一概不知。而他对她的生活和遭遇,却好似了如指掌?
“韩箴。”
行至大厅,室内的空调暖风吹过来,舒苡言瑟缩在大衣里的身体总算松弛几分。
她轻唤他的名字,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怎么了?”韩箴亦顿步,耐心等她开口。
舒苡言静静注视着对面的人,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阐述。
犹豫半晌,她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先走了。”
转过身,脑中浮现出的,却是多年前那个漫长难捱的夏季,和被热浪炙烤得滚烫的南茵城。
以及那年夏天,阳光下,操场上,那个身着校服,干净温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