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艾德里克·卡迈尔。
似乎是加西亚公司最近逐渐下滑的业务让竞争对手们蠢蠢欲动,亚伦这次突如及来食物中毒引来了一些调查,只可惜并发急症令艾德里克没能得到探视时间。
那么制住自己的这位应该是他的搭档鲁茨——
身子不再紧绷,肩上力度也随之不见。
斯诺抬头,竟见一名戴着圆顶礼帽的少年。
少年压在圆顶礼帽下的几缕发丝微微卷曲,阴影下的容貌很明显与被关在实验室中的赤井务武如出一辙,墨绿的眼瞳与褪不去的黑眼圈令斯诺在疑惑与震惊中微微睁大了眼。
斯诺记得他。
当年外祖父的葬礼上,雪见宿与雪见茜这对双胞胎遭遇了绑架,绑架者西泽是组织第四研究所的一员,惧怕斯诺那过目不忘的天赋,认为那是魔鬼的赐予,进行着亵渎生命的研究。
深知组织威能,西泽明白葬礼上必然会有安保,直接动手恐怕会失败,因而他胁迫一名参会者在身上绑了炸药引发混乱,自己则暗中将双胞胎劫走,装在行李箱带至罕有人迹的郊区森林一座废弃别墅中。
那天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炸弹吸引走,被困了大半天的斯诺险些小命不保,长时间缺氧而奄奄一息时,正是这名少年,用了些手段激走了绑架者西泽,自己则趁机拉开行李箱,救出了双胞胎。
斯诺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也清楚的记得,与光亮一同出现的,那双满是赤诚与关切的墨绿瞳眸。
赤井秀一。
这样一个英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斯诺稍稍仰着头,没出声,只是略显呆滞的盯着对方看。
赤井务武发出的消息不该跟他儿子有所关联,令这样一名十七岁的高中生,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受命前来调查,MI6干什么去了?
被注视的少年本将注意力放在斯诺的右胳膊上,此刻疑惑回望。
尴尬间斯诺反应过来:“抱歉……你是?”
少年,赤井秀一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艾德里克就将证件收回胸口衣袋的同时直接道:“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们先走吧,手术要紧。”
于是赤井秀一压了压帽檐,礼貌而疏离的朝着斯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也没打招呼就动手了。或者说责任最多是fifty-fifty吧。”
经历过变声期的少年声线成熟而低哑,与斯诺记忆中完全不同,令他有些恍然。
震慑于搜查官的态度,生怕惹事被调查的女子瘫坐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稍显后怕的点了点头表示道谢,赫尔曼医生带着斯诺继续前行,这时对面走道有护士经过,谈论的话题引起了一行人的注意。
“又有人来问啊,关于那个‘银色男孩’。”
“是啊,要是白化病患者的话,只要粉色足够浅,被错认为银眸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们这没有这样的病人吧,会不会是戴了假发和美瞳?”
“你们那阵子在休假,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噢?”搜查官艾德里克走了过去:“请问能详细讲讲吗,关于那个‘银色男孩’——”
赫尔曼医生皱着眉回头打断:“抱歉,无论有没有那所谓的‘银色男孩’,你们都不该探究医院病人的隐私。”
这样说着,他瞪了眼护士们:“你们几个,既然这么闲……”
见医生一时没能找到借口,斯诺指着后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的女子身边、地上躺着的她的男友插话道:“那位先生似乎踝关节脱位复发,我帮他临时矫正了一下,可能是疼晕了吧。能帮忙送去检查一下吗?”
这时才注意到四岔口对面情况的护士们惊疑的答应着:“——噢,噢!”
那戴着圆顶礼帽的少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向没走几步的斯诺自报家门:“我是赤井秀一。你呢,如何称呼?”
竟然光明正大的报上了真正的姓名?
增高之后仍然低了对方一个头的斯诺怔了怔,避开了他的视线:“斯诺亚·温特。”
“斯诺亚·温特,”赤井秀一这样重复着,又自言自语一般用日语解读:“……冬天的雪吗。”
“——”
斯诺呆了呆,没有疑问是什么语言、什么意思,而是招呼赫尔曼医生:“医生,走吧。”
明白眼前之人能听懂日语,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跟上艾德里克脚步:“稍后再见吧。”
那微笑充满了自信。
来不及疑惑为何是“稍后”,斯诺脑海中莫名浮现了贝尔摩德的话语。
「恋爱」。
人说女儿的初恋是父亲,儿子的初恋是母亲。
赤井秀一的气质与斯诺的父亲相近,当然,年龄则更接近哥哥。
他曾为救斯诺以身犯险,也拥有着年轻人少见的成熟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