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就缠在他身上了,顾阮东想当几天圣人是不可能的,她一缠他,他就昏头昏脑了,克制不了。
中途,他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她迷蒙着双眼看他,一脸疑惑,他们挺久没用这东西了。
她装,他也装,解释到:“今天抽烟喝酒了。”
主要是不想让她再吃伤害身体的药。
“那从明天开始,戒烟戒酒。”她命令。
“好。”
那晚他温柔中带着一点狠,陆垚垚不长教训,每次要开始的是她,中途求饶的也是她,乐此不疲。
“哥哥,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她气若游丝地问,因为他在这事上一直就不是特别温柔的人。
他俯身吻她,表情倒是温柔:“欠管教。”
后来谁也没再提要孩子的事,顾阮东一直坚持避孕,陆垚垚就随他了。
顾母在森州又住了几天,自己心理调节能力很强的,不再管他们小两口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不掺和了。
翠萍见此赞赏道:“您这么想就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需要我们,我们就上;不需要我们,我们还享清福呢,多少人羡慕不来。”
顾母倒是没想到翠萍挺通透的,便问:“你家儿媳妇也不要你带孙子吗?”
翠萍:“也提过让我辞职回去给他们带孩子,我拒绝了。但是出钱给他们在当地找育儿嫂,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否则回去帮忙带孙子,即是免费的,还吃力不讨好。
顾母:“向你学习。”
翠萍安慰她:“顾先生就是性子比较冷,不是心里没有您。那晚您冲他发那么大火,他不也一句话没说吗。”
顾母:“我知道的。他一路走来不容易,家里都是烂摊子给他收拾,现在有垚垚陪他,他过好了就行。”
翠萍:“垚垚很好的,虽然有些小孩脾气,但是心胸宽阔,大是大非上心里透亮不含糊。”
就像垚垚未必不知道她是顾母的眼线,但是从来没说过她一句,更没有说过顾母一句,就是大家庭培养出来的素养,跟小户人家大不相同。
顾母:“确实。我以前总觉得他俩不适合,不管是成长背景,还是性格,那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垚垚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他就是一头狼,我是真担心垚垚被欺负。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我现在发现,她是最适合顾阮东的人,有傲骨,该硬时硬,该软时比谁都软,我看出来了,顾阮东现在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顾母说到这,不知为何,忽然就释然笑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这是不是一报还一报?”
这翠萍无话可说——
顾阮东最近很忙,收购西南那家矿业公司,那几个股东为了争得经营权,天天开会,天天吵。
顾阮东除了第一次开会时因为正好心情不好大发雷霆之外,后面开会,他基本不再表态,就坐在那听底下的人吵。
顾氏集团旗下业务线众多,分管各业务线的老总们,难免有拉帮结派各自为营的,而他只需要制衡,不让任何一方独大,或者说,但凡有一方突出,另外几方也会想法压制,可以说他平衡得很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像此刻的会议室,西南那几位股东据理力争,想要这家矿业公司的经营权,但他第一次开会就表态得很清楚,这个经营权他另有安排,所以后面再讨论,他基本不再说话,有别的股东替他说。
谁都知道这家矿业公司是香饽饽,加上能和森兵工业集团一起做,不管谁拿到手,都意味着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业绩会蒸蒸日上,所以每次会议就变成了两个阵营的对峙。一个阵营当然是西南那几位股东老总,另外一个阵营是其它地区的所有老总们,他们暂时结盟,站顾阮东这边一致拒绝把这个项目给西南老总。
小蔡很佩服他们,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反正先结盟,赶出一个是一个,减少竞争压力。
一个比一个精,把西南那几位老总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动手,只有他们顾少,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看着。
快到下班的时间,他漫不经心看了眼手表,起身:“你们继续,我先下班。”
那态度,能把人气死。
会议没结束,小蔡不能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知道是陆大小姐来公司等他了。
顾阮东从会议室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垚垚在秘书室里同那些秘书说话。
她最近总来等他下班,几天下来,竟然就记住了这些秘书的名字,偶尔跟他提起时,他都一头雾水,因为这些秘书是小蔡在管理 ,不直接跟他汇报工作,他几乎都不认识。
这会儿,见他回来,她笑着跟那些秘书说再见,跑过来挽着他的手。
“你跟她们聊什么呢?”他很好奇。
“我在帮你物色新秘书啊,不然你整天绑着小蔡,我家姗姗都快要失恋了。”
“你真是贴心的好老板,小蔡最该感谢你。”顾阮东说。
陆垚垚笑,她一向体贴的。
顾阮东问:“有合适的吗?”
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小蔡现在一个人要应对太多工作,确实有些应接不暇,但是他用人很挑,不能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