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听到她说这句话,本来正在倒水的手一顿,不由稍稍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倒好的水放到她的面前。
陆阔无语:“你小时候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候顾阮东的爸爸领着他上门来道歉,陆家人心里很不爽快,本来陆垚垚就是陆家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得不得了,被顾阮东牵连,无缘无故被砸了玻璃,还是在额头上,女孩子破相了怎么办?
所以对上门道歉的顾家没什么好印象。
结果陆垚垚一边娇气地哭,一边还替顾阮东辩解:“不是顾哥哥的错,是那些人追着他乱扔石头和玻璃渣,我正好在那,不小心被砸到的。顾哥哥也被砸了好多次。”
顾阮东的爸爸一听,把顾阮东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后背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怎么不说呢,疼不疼?”
顾阮东摇头。
见这样,陆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发道:“赶紧带孩子也去看看吧。”
此时的陆阔就有点无语了:“你们两个当事人倒是健忘,把这事给忘了,只有我还记得。”
陆垚垚朝他扮了个鬼脸:“你这叫记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记这么多年?”
陆阔七窍生烟决定以后不再理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陆垚垚,谁再理她谁是狗。
结果,说他是狗哥,还真的就是狗。吃完饭,看到顾阮东站在陆垚垚身边,就一把扯过陆垚垚,
要送她回家,绝对不让她和顾阮东站在一起。
看着就碍眼,自家妹妹那是纯洁的一朵娇花,不能让他这个衣冠禽兽给占了便宜。
顾阮东这会儿难得话多,而且每句话直戳陆阔的心,他一本正经看着陆垚垚问
:“垚垚,你要哪个哥哥送你回家?”
这不就是故意气陆阔吗?
陆阔也豁出去了,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先搞清楚,哪个才是你哥哥,唯一的哥哥。”
陆垚垚这个怂包,两边都不敢得罪,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自家哥哥再生气也始终是自家哥哥能哄回来,她不能得罪顾阮东的,所以极其狗腿地站到顾阮东的身边
:“哥哥,你先回去吧。你找顾少还有事。”
“行,陆垚垚,等你以后哭了可别找我。”
陆阔被气的绝尘而去!
这边陆垚垚又坐顾阮东的车回顾氏,她的车也在顾氏底下停着。跟早上来时的心态不一样,她现在底气十足,一边抚摸着额头上那个细小的伤疤,一边看着顾阮东道:“原来我被你害得毁容过,那你因我而被曝光的事就别怪我了吧,我们之间的帐就算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顾阮东转头看她:“哪里毁容了?我看看。”
说着稍稍往她那边微微低头看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光洁看不出任何伤疤。
“哪里?”他的嗓音很低,又问了一句。
“这!”陆垚垚指了指自己额角的位置,深怕他看不见一样,抬头往他
那边又凑了凑!
距离近到他的呼吸能让她额角的绒发飘动,确实有一个很细小的颜色比周边颜色偏淡一点点的痕迹。
陆垚垚毫无察觉两人此时的距离有多近,自顾着说道:“你不知道因为这个小伤疤,我被化妆师说过多少回?而且因为它,我很多镜头都不敢拍这个角度,其实我这个角度最漂亮的,但在镜头下疤痕会被放大,化妆品也遮挡不住,不敢拍可惜了。我原来以为是胎记,出生就有的,原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控诉完稍稍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拂过他的下巴,很痒。
有点想抽烟了!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还在继续:“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照片的事你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也是受害者。”软硬兼施,现在又是乖巧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顾阮东看向窗外,稍稍开了一点一点窗户通风,窗外温热潮湿的空气吹进来,让他觉得有点烦闷!
到了顾氏的车库,两人下车,他没再让陆垚垚上楼,而是目送她开着她的那辆红色跑车离开。
陆垚垚离开时,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站在一个垃圾桶旁抽烟,薄薄的烟雾里,他的双眼好像在看着她!
陆垚垚想这人烟瘾是不是有点大?但好像,一个上午也就抽了两根,一次在露台,一次在这车库,也不算大吧!
见她的跑车从地库消失之后,顾阮东的烟也抽完了,转身
朝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蔡迎上来汇报上午处理照片的事。
“陆小姐那边的经纪人公关过了,相关的照片和言论都被屏蔽,没人去深挖您的身份。”
“照片确定是狗仔拍的?”
“确定,找到他们了,他们长期跟踪拍陆小姐,并不知您的身份,这次是凑巧拍到您。我找人警告过了。”
顾阮东就没再说什么,其实就是小事,哪需要那丫头特意跑一趟道歉?不过敢主动承担责任,态度可嘉!
陆垚垚一路开车回家,解决了顾阮东的问题,心情放松,到了家之后,才想起自己把哥哥得罪的事,所以发了长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