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也在一旁问:“听澜,你们是去胜普瑞吗?我们也正好过去,带你们。”
嘉佳后知后觉
“温总认识我们舒律师啊?”
“认识,我们是老同学了。”
温简的语气太过于亲切,就像是真的关系好的老同学一般。舒听澜忍不了了,从进电梯忍到现在,我不理你就算了,你赶紧跟卓禹安离开就是,结果你还来招惹我是吧?
舒听澜可不相信温简是什么念旧的人,她就是故意的。所以她忍不了了,盯着温简冷冷地问
:“我们只是老同学?没有别的关系吗?”
舒听澜想着,当年,她跟母亲乍然知道父亲在外还有一个家庭,是晴天霹雳的感觉,加上父亲去世了,她们的痛就那么悬在半空中,想问一句为什么都无处可问。从晴天霹雳之中清醒过来,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太丢脸了,成为所有亲戚的笑柄,所以她与母亲恨不得把这个秘密捂死在口袋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可如今,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温简应当更怕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被曝光吧?
舒听澜一直是表面温和,骨子带刺。你不来招惹我,我自己伤心,自己消化,以后避着你走,相安无事。但是你若是来招惹我,我也不怕你的。
温简倒是不在意她的挑衅,轻松一笑;“听澜,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与舒听澜紧绷恼恨的态度想比,温简落落大方,笑容优雅,就是把你当成失败者,完全不在意你的想法与态度。
多年后的初次见面,舒听澜输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不输?心态上早就输了。
这么多年来,在她与母亲远离栖宁,在森洲艰难落脚,她与母亲一直就没走出过去的阴影。舒明海没有给家里留任何东西,就那点存款也被调查后冻结拿走,亲戚朋友也怕被牵连,不敢帮助她们母女。
而温简与温兰移居海外过着优渥的生活,海阔天空,自然懒得再想往事。
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
舒听澜真的靠很大的意志控制住自己,不想给自己营造出不专业的形象。默默深呼吸,默默深呼吸,才让自己看去坚韧不可摧。
“我们是去胜普瑞取资料,那搭你们顺风车,多谢了。”
不过就是演戏,你会演,我也会的。
卓禹安依旧是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温简坐副驾驶座,舒听澜与嘉佳坐后排。
一上车,舒听澜就看到卓禹安车窗的玉石挂件,是春节时去慧苑寺,她在路边买的,当时觉得好看,又是在寺庙里开过光的寓意很好,就随手挂在他的车上了。
她怕太便宜,他不喜欢,结果他说很好看,就一直挂着了。
没想到,竟然还挂着呢。
温简也看到那个挂件了,实际上前几天就看见了,挂件固然好看,只是与这车,与他很不搭,自然想到不是他买的,极有可能是那个林之侽买的。
“这是什么玉?”
她伸手想拿下来。
“和田玉吧。”卓禹安跟护宝贝一样伸手我在掌心,没让温简碰。
“你还喜欢这个?”温简也不在意,随口说。
“喜欢。”卓禹安放下手,握着方向盘开始专注开车。
去胜普瑞很近,如果坐地铁的话,也就一站地,快要到了,嘉佳自然是不甘被忽视的,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她见卓禹安的机会不多。但也没有话题可说,想了想,扯到舒听澜身上
:“之前我们舒律师说跟卓总是高中同学,我们开始还不相信呢,觉得她在吹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听澜本就对嘉佳没什么好感,现在恨不得当场给她一个白眼。
“难得舒律师记得我们是高中同学。”卓禹安一直没理会嘉佳,终于回应了她一句。
嘉佳开心:“当初我们律所在争取这个项目时,大家都不认识嘛,我们舒律师自告奋勇说可以联系您试试。结果没联系成,还被我们律所的律师们笑话了一阵子。”
舒听澜心想,你能闭嘴吗?
“是我疏忽了。”卓禹安回答。
温简笑:“你们可能都不太了解卓总,他呀办事最公私分明了,谁来找也没用。不过你们律所有实力,拿下我们这个项目实至名归。”
果真是红颜知己,比谁都了解卓禹安。
车很快开到胜普瑞公司,胜普瑞的老总直接到车库来迎接卓禹安与温简。舒听澜与嘉佳则去他们的法务部取资料。
舒听澜刚才很多话不好说,现在只剩她和嘉佳了,便直言不讳;“嘉佳,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开玩笑,以后你想找话题,请不要扯上我。”
“干嘛这么小气,大家闲聊的嘛。”
“我拒绝当你闲聊的话题。”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因为周律师喜欢你,在肖主任那总替你说话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嘉佳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舒听澜。
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
家境很差,据说妈妈是给人当保姆的,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长期治疗,会不会有家族遗传啊?精神病遗传的机率很大的。
学历也一般,虽是名校毕业,但只有本科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