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她现在成了各种正道邪道都想掌握的对象,又是各方都忌惮的对象。”裴音郗越说越咬牙:“于是有什么你快点早说。”
夏旅思叹气:“我说也没用,现在案件已经超越了我的层级,我的影响力也望尘莫及。现在唯一能有用的,只有你家虞医生自己。她名气大、根基广,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威望,而且现在没人能比她更了解病毒,于是没人会动她。但是明天虞医生还得去接受问询,她最好有解决方案,没有的话,那随之而来的压力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啧,干饭第一名。”夏旅思说的这个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警方和官方在对虞言卿施压。警方和官方想要拥有这个病毒,想要手握制造、利用、治疗管理sheva病毒的一切治疗。可是她手上没有病毒,官方施压,她该怎么去解决呢,虞言卿为什么不和她商量这个问题?
“诶,别人身攻击呀。”说她干饭第一名,就是暗搓搓地内涵她“干啥啥不行”呗。夏旅思老不服气了。
裴音郗牵牵嘴角,没理会夏旅思的抗议,耳边是夏旅思叽叽喳喳的声音,可是她心里不断涌起的念头却是:明天,明天虞言卿会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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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娅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落脚,一晃也有几个月了。山里的生活极度单纯,每天三餐,发发呆,和艾草说会话,很快就会过去。这几个月张娅所接触的人几乎只有艾草。
艾草这家徒四壁的家里也没别的人来。隔个十天半个月,偶尔能碰到爬到这山头附近修整梯田,或是割猪草的村民,会和艾草闲聊两句。除此之外,张娅觉得自己几乎就过着避世的生活了。
于是无聊之下,张娅除了带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带着艾草培养各种各样现代化的生活习惯以外,张娅还开始教艾草认字。
张娅不说话。从一开始艾草误会,到后来她索性顺着这个误会,再到后来,也就越来越不好突然说她并不是不能说话这件事了。张娅不说话,教艾草认字自然是很不方便的,不过好在艾草是大人了,而且非常聪明,理解力强,又十分愿意让张娅教她。
只要是张娅不嫌累,有时候坐下来认字,一教一个早上,或是一个下午,艾草都是兴致勃勃的,精力旺盛得不行,半点不会不耐烦或者学不下去。于是就这样,张娅写给她看,指给她看,哪个是“葱”,哪个是“铲子、锄头、棍子”,哪个是“沐浴”,哪个是“猪肉”。
偶尔碰到讲不明白的字,艾草会记下来,到第二天去镇上为张娅买东西的时候,她找到邮局里识字的人读给她听。所以艾草把张娅第一次写给她看的名字“娅”字偷偷抄下来去问了别人,她已经知道怎么读了。
她回来以后兴高采烈地告诉张娅:“丫丫,我知道,原来你的名字念‘娅’字。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丫丫,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叫错的名字吗。”
张娅写给她看:“没关系,你叫丫丫就好,我喜欢的。”
艾草抱着她转身大笑:“太好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不过你还是丫丫,你是我一个人的丫丫!”
张娅刚开始被她抱的时候,简直是吓得够呛,一是她成长过程中,拥抱和被拥抱,都是几乎没有过的事情,她极少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二是一个小女孩抱她,她紧张啊,有种小孩抱大人的感觉,觉得随时会被摔出去。
可是没想到艾草从小干农活,力气大得惊人,身材娇小的张娅对她来说就像只大猫一样。一来二去她越来越喜欢抱这个有漂亮又香的姐姐,抱起来比棉花还要柔软舒服。
艾草高兴地转了几圈,然后她想起什么事情来,跑到屋后的草垛房里拿回一个小包来,有点害羞又笑眯眯地递给张娅:“这个包,是我照着你那个小包的样式编的。送给你。”
张娅惊讶地接过来,是一只用莎草编织的小包。她那只是香奈儿的斜跨小包,造型独特,而艾草用草编出来,竟然有□□分相似,而且手工精细,创意十足,不仅细节的部分处理得很好,连原包上的金属搭扣部分都被艾草用草加藤条的方式给复制出来。
软软的草编包,别有一番前卫的时尚感。
“你编的?你什么时候编的?”张娅颇为惊喜地问。
“嘻嘻,就每天中午,你午睡的时候,我就照着编了一个。”艾草说。
“你跟谁学的?”
“我奶奶教我的。据说我祖辈就是干这个的。我奶奶有一种特殊的鞣草和制藤的方法,把我们村头村尾山上的这种特别的莎草一鞣。鞣出来的草又软又耐用,一点不扎人。不单只草编,我还会藤编,毛线编,反正只要是长条状的,我都能编。”
“手艺真好。编得好漂亮呀,你真厉害!”张娅大方地称赞她。
艾草被夸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玩玩还行。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