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找本相可有要事?”
韩愫言及“本相”、“要事”。他问话的方式,毫无疑问,是在拿身份压人。
其实以韩相爷的地位,区区僧人,不值得他费周章。就算被撞见饮酒,他杀了他便是。像这样去周旋,韩愫只是想孙芙蕖她安心。
孙芙蕖脸上的懊恼,早已换作惊诧。
韩愫竟破天荒庇护起她!
过去出了事,他哪回不是第一个推她出去?眼下这番情景,她做梦都没敢想过。
眼见着孙芙蕖的神色,由慌乱变为懊恼,这会儿又成了惊诧,老和尚一如初见她和赵深时那般,笑得揶揄。
“施主不必再藏,酒便是饮也无妨。”
他并不理睬韩愫的问话,只仿佛看破一切,缓缓摇头。
“三界困苦,缘深难灭。若这样老衲还不准二位饮酒,怕就是作孽了。”
“大师您真是以慈悲为怀。”
孙芙蕖不认为这和尚说她困苦,是指她累世受韩愫迫害。她更不认为害了她一世又一世的韩愫,有什么可苦的。
但既然和尚挑明了态度,不会告发他们,孙芙蕖便就礼尚往来,顺势恭维起他。
“不敢当,不敢当。”
一时间,双方一团和气。老和尚笑得愈发灿烂,朝她与韩愫施礼。
“观女施主与这位男施主的面相,恰正是天造地设,乃前世注定的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