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走进了小巷。
小巷里还有几家饭店没有关门,里面的人进进出出,还有些热闹。刘陵推门进了关容和的民宿,发现关容和人已经走了,却把自己的包放在前台。
她顺手拿进了屋。
她刚进屋,严依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婆我在你民宿的外面,没有门卡进不来。”严依华说。
刘陵又起身去走到外面去给他开门。
关容和的民宿门前弄的古色古香的,虽然是夜晚,却还是点着几串夜灯,在月色下闪着柔和的光。
刘陵打开门,严依华就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好似他平时喜欢的一身宽松的白T和白裤子,头发也没有打理,而是自然的垂下来。
和刚才,仿佛换了一个人。
刘陵闪身,让严依华进来,自己则跟在他身后关好门。
严依华问:“老婆,你房间怎么走?”
刘陵抬手指了一下,严依华跟在她身边,两人向房间里走去。
进了屋,刘陵将钥匙放在桌上,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老婆,你为什么会来北京?”严依华问。
刘陵抬眼看了一下他,轻声说:“别这么叫我。”
严依华没说话,站在屋里没有动。
刘陵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要离婚了,不能再拖了。温馨已经四个月了。”
严依华笔直的身子还站在屋内门口处,离刘陵不远的位置,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刘陵又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说她都找不到你....”
“我们之间为什么要提她。”严依华突然开口说:“我们可以不提这个人吗?”
刘陵用手戳着桌子上的电视遥控器,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不可以。”
严依华疾步走过来,站在刘陵的面前看着刘陵:“我们....能不能一起想办法?”
刘陵摇摇头:“严依华,”她说:“我们登记领证只有几个月,这期间,我不知道你出轨了多少次。”
“我没有,”严依华本能的说道。
刘陵看着他的眼睛,他又将那些话收回去,默不作声。
刘陵又说:“这一次,你还带回一个孩子。”
严依华又想说什么,一个“我”字出口,却又停下。
刘陵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一点,长大一点。”她声音不大,一字一句的都敲在两个人的心上:“当温馨大着肚子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丢人的是我。好像是我促成了这个孩子的生长,是我
一手拆散了你们。“
“你没有。”严依华脱口而出。
刘陵摆摆手:“算了,别争了。 ”
严依华说:“那天我喝多了,我真的没有想到......”
刘陵抱着肩膀,面无表情。
严依华过去抱她,她挣扎着要躲开。可严依华抱得很紧,刘陵费了好大劲都丝毫没有挣脱。
“别动了。”严依华低声说:“求你。”
求你。
这两个字一说,刘陵愣了好久。
她不再挣扎,任由严依华抱着他。“我上回去温馨家,她父母都蛮不讲理。”严依华说:“不应该这么说,或许就是我做错了。”他补充道:“我没有谈下来任何解决的方案,就来北京找林承泽。”
刘陵摇摇头:“你不用和我说....”
“不,我要说。”严依华说:“我和单位申请了学习,在集团的北京分公司培训,就从那天一直到现在。”
“这边的领导对我印象都很好,下周一我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晚上和培训的同事们才过来三里屯这边。”他说:“这一个月我第一次来这边。因为都是00后,而且我在这里面级别最高,一时想不出应该去哪里请他们,又想着我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我才....”
“嗯。”刘陵轻轻说了声:“你真的不用和我说。”
严依华没说话,只是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他问。
刘陵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温馨的孩子需要上户口。你希望你的孩子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出生呢?”
严依华还想说什么,刘陵又说道:“你说服的了温馨他们家任何一个人吗?”
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刘陵说:“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做了这么多,无论我做多少,结局都是一样的。”她拍了拍严依华的手臂,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如果你心里还记着我,以后不要再去这种地方了,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家。”
月色很凉,寂静无声。
严依华抱了她很久,直到她推开他,他才倔强的放下手。
刘陵轻笑:“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固执。”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