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电话声依然响了很久。
“又怎么了?”刘陵问道。
严依华没说话,而是屏气凝神的听着刘陵的电话对面到底有什么声音。
刘陵嘟囔了一句,“应该是打错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严依华气的差点没死过去。
他也不敢再给刘陵打过去,就这么两眼望天,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再次忍不住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终于给刘陵发了一条微信。“到家告诉我呗。”
没有人回他。
他又发了一条:“你晚上吃饭了吗?”
没有人回他。
他气急了,拿着手机在微信上开启了刷屏模式。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很不安全知不知道?”
“你要注意身体!”
“你回家给我打个电话呗。”
“我今天升职了。”
“你今天是在工作吗?还是....”
他还在埋头发着,冷不丁接到了刘陵的电话。他欣喜若狂,连忙接了起来。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刘陵不耐烦的声音:“大哥,你能不能别磨叽了。”
他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
刘陵:“我在一个晚宴上。很多领导的。”
严依华“哦”了一声,道:“领导再多,也不能十一点了还不回家啊。”
刘陵:“那人家领导不走,我怎么走啊!”
严依华:“那我去接你吧,你一个人那么晚回家不安全。”
刘陵:“不用你接,我有同事能送我。”
严依华顿了一下问:“男的女的。”
刘陵深吸了一口气说:“男的女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依华也生气了,因为他知道他发的那些话刘陵应该一个字都没看到,否则她是不是也应该礼貌地问一下自己“你升职到了什么职位。”
可是没有,刘陵一直在冷落他。
他越来越生气:“我问一下男的女的还不行吗
刘陵:“男的,怎么样?”
严依华:“那我去接你不好吗,为什么要人家送你。”
刘陵:“真的是无理取闹。”她刚说完这番话,严依华又听见了池东文的声音:“刘陵,过来,跟我去敬酒!”
还没等刘陵说话,严依华急道:“你能不能离池东文远点啊!”
刘陵也生气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依华:“你要结婚了,不能跟他保持一下距离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刘陵骂了一句“神经病”直接按了电话。
严依华坐在沙发上,眼眶都红了。极度的失望转为极度的委屈,他心里难过至极,觉得生活中唯一的盼头就这么要离自己而去,又觉得是自己过去滥交遭到的报应。
他抬头看了下表,快十二点了,刘陵还要和池东文去敬酒,还骂自己是神经病。一想到这里,眼圈再一次忍不住泛红。
难道我真的管的太多了吗?他闷闷地想,是不是我太小心眼了,或者人家只是正常的工作来往,根本就是我想多了。
他委屈巴巴的上床睡觉,将手机调成最大音量放在自己床头,生怕错过了刘陵的消息。
一晃连着三天,刘陵都没有和他联系。
他每天早上给刘陵发一个早安,晚上发一个晚安。而这问候就如同石沉大海,从来没有得到过大海的回应。
温馨倒是每天都给严依华发一些有的没的,严依华后来直接将温馨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设置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严依华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怀疑刘陵是不是也把自己“免打扰”了。
难道温馨在自己的心里的位置,和自己在刘陵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无聊的消遣,一个代替品吗?
自己是池东文的代替品吗?
原来男人胡思乱想起来,丝毫不比女生的内心戏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