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标的照片,我送你到波本那边,之后由他来带你。”穿得一身黑的银色长发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无表情地通知。
橘粉色半长发的青年坐在后座困惑地从后视镜里看他:“怎么突然换人了?Gin,你不带我了吗?”
“有区别吗?”
杀个人端枪的手都抖,就是刚加入组织的新人都比这个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首领交代这个人很重要让他好好带的时候真的知道这家伙有多废吗??
琴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质问了一句:“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得到代号的?”
他打开车窗,忍不住点了根烟。
橘粉发的青年嘴巴动了动,没出声。他觉得琴酒看他不顺眼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他这种时候呛声怕不是要挨打。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默默开车,选择远离战场。
黑色的保时捷356A平稳地行驶着,到达米花町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
听到琴酒的命令,橘粉发的男人立刻怂怂地开门下车跟上他的脚步。驾驶员伏特加锁好了车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跟组织的另一位成员波本约在了一家酒吧见面。位置有点偏僻,不少身份不正当的人都选择这里做些不正当的事。调酒师和服务员都很识趣,或者说知道些内情,看到有人说些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时,会主动避开。
夜色深沉,酒吧里却在各色灯光的掩映下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琴酒和波本是见过面的,是以他们一进门,一直若有若无地注意着门口的波本就发现了他们。
琴酒带着橘粉发男人和伏特加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在波本旁边坐下。
肤色偏黑的金发青年看了一眼琴酒身后的两个人,目光在橘粉发青年身上停留了一阵:“他就是组织的新人夏布利?”
在见面之前他们就通过气,说要带一位新人过来给他带。
琴酒还没说话,注意到他的目光的组织新人温软地微笑道:“你好,我是夏布利。”
波本默默地放下了酒杯,他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琴酒:“你确定他是‘组织’的新人?”
他重读了组织一词,觉得对方的气质跟他们黑衣组织格格不入,就算是卧底也不至于派这么不敬业的吧?
他们虽然称夏布利是组织的新人,但这个新人其实是有个前置定语的——新得到代号的人。没有代号的成员都入不了他们的眼,哪还能被组织高层中的高层琴酒带着来交接呢?
——据说这个新人之前还一直是由琴酒带着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一个性格看上去软绵绵、甚至给他一种废宅感的人,是怎么在组织里生存下去还能得到代号的?就算失忆也不至于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啊!
是的,据伏特加发给他的情报说,这个夏布利失忆前,在得到代号后就执行过一次任务,然而就是在那一次任务中,人给整得失忆了。
这到底是什么狗血剧本?这种不靠谱的人也能在组织中拿到代号??这破组织怕不是要完啊!
虽然他作为表面上的组织高层、背地里的公安卧底,本身是很乐意见到组织完蛋的,但是一想到这种人跟自己一样是个拥有代号的高层,他就觉得心情复杂。
琴酒掀了下眼皮,语气冷淡:“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明白了。”发觉琴酒已经有些不耐,波本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酒水,掩下眸中的暗色,不再多问接下了这个新人。
他知道琴酒一向多疑,安排这个新人让他带,指不定藏着什么让他们互相监督的心思。
“任务相关信息已经发给你了,尽快完成。”说完琴酒就起身准备离开,并在离开前给了波本一个危险的眼神,“听好了,夏布利很重要,你死他都不能死。”
伏特加投给了波本一个同情的眼神,紧跟琴酒的步伐离开了酒吧。
虽然实际上他只跟琴酒带着新人执行了一次任务,但只要想起那次任务夏布利一个手抖一枪射歪把他们全都暴露,以至于琴酒不得不接手了后面的所有计划步骤力挽狂澜,他就不得不庆幸:啊,终于把这个家伙脱手了!
波本看着被留下来的青年,只觉得一阵头疼。虽然按照他的一贯作风,都是和新人各过各的,有任务才一起行动,其余时间跟陌生人没差,但琴酒才刚说了,他死这个人都不能死,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对组织十分重要。
就组织成员的身份来说,他得听从命令保护这个人,这代表着他要时刻掌控这个人的情况,不能像以往那样完全不操心。以公安卧底的身份来说,他得保住这个人的命。从他身上查出黑衣组织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没有什么比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的办法更好了。
但是作为一个打着三份工——组织高层、公安卧底,以及为了掩饰身份的白天的咖啡厅服务员——的男人,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