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刑捕司一间封闭的办公室里面,到处弥漫着白烟,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梨木色的会议桌,会议桌周围坐满了人,而那些坐在会议桌周边的人,几乎个个面色沉重。
颜文博坐在下角的位置上,时刻注意着主座上,那个肩扛缀钉两道银色横杠肩章的男人,他就是京都市刑捕司的司长,人称白司长。
“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长久的沉默当中,白司长把目光慢慢扭转,向他旁边坐着的两个俊俏年轻人,缓缓开口:“这两位是从常青市刑捕司调过来的新同事,这位叫王舸,那位叫颜文博,京都是轰动一时的伍思聪连环杀人案,就是这两位同志作为主力军破获的,我们司里有一些同志和他们打过交道,我也就不多说了。”
的的确确,王舸和颜文博两个人在京都市刑捕司也算是熟面孔了,所以白司长就没有特别详细的做介绍,他很快就把目光从两个人的身上转移下来。
彼时白司长正按压着手上的档案袋,正准备将其撕开,却忽然咳嗽两声,向着侧对面抽着香烟,云里雾里的刘丰说道:“刘丰,赶紧把烟头给我掐了,呛得慌。”
刘丰不情不愿,把烟头扔进了面前装了一半水的一次性水杯里,水杯表面立马“呲呲”地响了起来。作为刑捕司的中队长,刘丰一向是大家的反向楷模。
白司长的目光慢慢从刘丰身上收拢回来,他低头,终于撕开了手中按压了很久的档案袋:“这是这段时间,我市全部失踪人口的记录。”
刘丰插口道:“白司长,什么案子呀,怎么和全市的失踪人口扯上关系了。”
白司长并没有理会刘丰的话,他说:“昨天早上,有个医学专业的女学生在长宁大道一家叫做馨馨向荣的花店里买了一盆装有趾骨的昙花花栽,这件事是稀奇事,后开不知道怎么发酵出去的,竟然传到了媒体人的眼睛里,你们现在打开手机,天天快报、新浪新闻,这些媒体的头条上报道的,统一是这件事。”
在白司长说话的时候,刑捕司办公室里面的人纷纷拿出手机打开头条新闻,和对方描述的大差不差,花店趾骨的案件几乎都占据着新闻平台非常靠前的位置,单看下面的评论就能够知道社会群体对这些案件的关注程度。
“刘队长,我和我大哥过来是为了曹颖的案子,现在怎么又和失踪人口扯上关系了?”王舸把脑袋侧向刘丰,低声说道。
刘丰说:“这件事情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从仵作对这根趾骨的初步分析来看,她的死亡时间和曹颖失踪的时间大致吻合。”
白司长话音刚刚结束,就看到王舸和刘丰在下面切切切私语,于是大骂道:“你们两个!有没有点规矩?尤其是刘丰,平时上班就不受规章制度,现在还公然带着新同事在开会的时候破坏纪律。平时我说你说得还不够多吗?把办公室守则抄五遍,下班之前交给我!”
当刘丰抬起头颅的时候,正好对上白司长那张怒不可遏的脸。
平日里的白司长虽然也是这么威严,但并没有到达这么苛刻的地步,显然今天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刘丰认栽地耸了耸肩,但是当着一众同志的面公然劈他的面子,刘丰还是有一些尴尬的。
京都地处唐国的心脏位置,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全国人民的注意,眼下花盆藏骨案经过一系列社交媒体的发酵,已经引起全国上下百姓和上级刑捕部门的注意。这么恶性的杀人分尸案件,如果不尽快尽早的侦破,尽快尽早的稳定人心,给众人一个交代,京都市刑捕司恐怕要在全国范围内出一把名,这种出名并不是声名远扬,而是臭名昭著。
白司长作为京都刑捕司的领头人物,一往无前,首当其冲,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出现了这样恶性的事件,所以要顶着极大的压力,一时之间在会议上发泄一下,王舸和颜文博也觉得正常,只有他督促的严格,手下的这帮人才可以有时间上的紧迫感。
“小秦,院士报告是不是已经出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有没有查清楚?现在由你来给大家做一个汇报。”白司长扭头,朝一旁的秦仵作做望去。
“首先给大家说一下,在我市,但凡每一个人口失踪之后,我们刑捕司都会在他的生活用品上提取DNA用以存档。今天早上,那盆花栽里趾骨的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和我们失踪人口档案库的资料一一比对过,结果显示,趾骨的主人叫曹颖。”秦仵作在打开手上整理好的档案的时候说:“曹颖是京都丰华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失踪的时间和死亡的时间大致吻合。”